“大哥,你每年都送,这些首饰我都戴不过来了。”
陆宁臣苍白的脸上笑容更深:“无妨,戴不过来就拿去换钱,买你最爱吃的糖人和零嘴儿。”
“我早就长大了,不吃糖了。”陆晚缇轻声反驳,眼中却带着笑意。
一直沉默的陆明远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
“你……你真是朵儿?都……都长这么大了,哎……”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复杂的长叹。
陆晚缇转过身,面向厅内神色各异的“家人”,依着规矩,盈盈一拜:“陆晚缇,见过父亲、夫人、三位姐姐。”
这一礼,客气而疏远,承认了血缘,却也划清了界限。
苏氏看着眼前这张与表妹酷似、却更显坚韧聪慧的脸庞,想起这些年对这个她的忽视,眼圈一红,万千愧疚最终只化作一句:“朵儿,是我……对不住你。”
陆晚缇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无波:“夫人言重了。过去之事,已如云烟。”
她承载了原主的记忆,能感受到原主对这位嫡母并无太多怨恨,只有被遗忘的漠然。
更何况,她自有祖母和大哥的疼爱,如今更有视她如珍宝的义母,那些缺失的,早已被弥补。
确认陆宁臣已无大碍,陆晚缇留下了三日的调理药丸,便婉拒了丞相府的挽留,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两日,陆晚缇又陆续为几位中毒的官员子弟解了毒。当她为最后一位中毒者施针完毕,走出府门时,终于忍不住对着七七吐槽起来,语气充满了荒谬感:
“七七,这下毒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是他以为自己在开‘百毒博览会’?
这位中的是‘七步倒’,那位是‘半步毒’,还有个中的是‘五内俱焚散’……花样百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存货多是吧?
他是不是还得做个表格,记录一下哪种毒药在哪家公子身上效果最好?有这闲工夫,去研究点造福人类的东西不好吗?比如怎么让饭菜更好吃,或者怎么让衣服更耐穿?”
七七似乎都带上了一丝无奈:“数据分析显示,投毒者行存在表演性人格倾向,且对毒理有偏执研究癖好。其目的可能并非单纯杀人,更包含炫耀与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