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淹没。
呜
嘶吼中,十余头战象冲出硝烟,疯狂地扎进了左右军阵中。
一个安南兵被撞倒,一根柱子般的大腿踩上,当即变作肉饼。
挡者必倒,落入脚下必死。
安南兵抱头逃窜,军阵当即大乱。
这就是战象,威力无双。
“怎么会,怎么会”郑柞喃喃自语。
袁崇焕露出淡淡地微笑,道“全军压上”
令旗挥舞,尖锐的哨子声穿透爆炸声,中军缓缓向前。
“世子,战象失利,收兵回城,收兵回城啊”
郑柞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叫道“鸣金收兵”
迟了。
明军火炮连射,左右军阵被火焰笼罩,安南兵四散而逃,很少人听号令。
踏踏踏
明兵抵近,前方长枪刺出,把昏了头撞过来的安南兵捅杀。
火铳引而不发。
以有阵对无阵,根本无需浪费火药,何况就安南兵那薄如纸的皮甲,轻易就能捅穿。
见明军踩着鲜血与尸体越逼越近,郑柞惊的魂飞魄散,叫道“收吊桥,关城门,守”
轰
一颗炮弹在附近炸开,郑柞下意识地趴到了地上。
“殿下速走,来人,护持世子回京”陈仁礼大呼道。
立刻有人来扶住郑柞。
“放开孤,放开孤,本王当与谅山共存亡”郑柞大呼小叫,双腿迈开,走得飞快。
刚下城,只听身后爆炸巨响,回头一看,城墙上尽是火光与硝烟。
“殿下上马”陈仁礼推着郑柞上了马,猛地拍在马屁上。
“孤要与谅山共存”
轰
一颗炮弹炸在身后,郑柞下意识趴下,旋即疯狂抽打坐骑,绝尘而去。
树倒猢狲散。
守军彻底大乱。
明军踩着尸体进城,迅速登城,扯下安南旗,升起大明旗。
控制城门后,一部沿着城墙运动,另一部明军按照地图,直扑粮仓、官衙等关键场所。
不一刻,四面城墙站满了明兵,粮仓官衙同样入手。
袁崇焕登城,全城不见人影。
军民躲在屋里,战战兢兢地等待着裁决。
有传言,明军会屠杀抵抗的城池。
鸡犬不留。
一处宅院里,一家八口人躲在一起,窃窃私语。
“咱是汉人,应该没问题吧”
“暴兵凶残,怎么敢冒险”
“总要去试试的,不然被误杀了,死得多冤枉。”
“国朝素来讲究仁义,应该只是吓唬人的吧上次可是秋毫无犯啊。”
“谁敢赌呢不能等死啊”
还没商量出头绪,就听街上传来吆喝。
“凡无令出街者,杀无赦”
“会说汉语者,明日天亮后全家往县衙集合。”
“有未婚女子愿嫁于军兵者,明日天亮后家主携带女子往县衙集合。”
“有愿投军者,明日天亮后高举双手出门往县衙集合。”
先是汉语,后是安南语,重复一遍又一遍。
汉人以及会说汉语的都放下心来,土著则心思各异。
上次占据谅山城时明军秋毫无犯,布告说袭击明军者株连,也没有发生,这次说要屠城,也不知道是吓唬人还是真要杀鸡儆猴。
城里的明军正在清点存粮。
感谢郑氏老铁的友情赞助,又捡了十万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