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抚恤是战死者军官五十两,士卒每人二十两,伤者十两,遗属每月领米五斗。”
“虽然我三令五申不得克扣,可官场风气如此,有些事我也无能为力,通过层层克扣,到他们手中能有五成就不错了”
“本就杯水车薪,如此就更难以维持生计了”
陈牧深吸一口气,道:“他们叫我一声大帅,我陈牧就要为他们负责到底!”
“可朝廷的政令,我也没资格改变”
“后来经过苦思冥想,在最近抄了几个巨商后,有了个主意,那便是以这些巨商的财产为凭,成立一个商号,在这个商号里,非但能通过设立镖局,护卫,工坊,屯田等安置士卒,还可每年提出部分抚恤金,照顾战死士卒的家人,按我的估算,每年应该能提出数万到十万两不等,如此或可解此生存之艰”
同生共死过的情感,往往是最纯粹的,陈牧话音刚落,胡泰猛然起身,随即噗通一声哭拝与地:“多谢大帅恩典,多谢大帅恩典啊”
由不得他不激动,士卒命如草芥,在功劳簿上都是一笔带过,从古至今哪个主帅肯为手下士卒如此殚精竭虑?
没有!
“大帅,上刀山下火海,您吩咐就是,但凡有个不字,我胡泰天打五雷轰,死于乱刀之下!”
“快起来,无须如此,这都是我陈牧该做的”
陈牧连忙双手相搀起来,沉声道:“这个商号立起来,必然势力庞杂,没有自己人盯着绝对不行,给你安排的差事,就是进商号任职,统领着士卒,帮咱们定国军,守好这份托底的家业”
胡泰一听这话,感觉整个人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刀,索性一把薅住头发。
“大帅,胡泰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要为袍泽看顾好这份家业,终此一生,绝无更爱,此心若改,当如此发!”
说罢单臂用力,硬生生扯下一缕,刹那间那血就淌下来了。
“诶呀.....”
陈牧见状多少有些麻,可气氛到这了,也只能无奈暗运真气在手,断了一缕头发下来,就着火折子点燃,撒到了两杯酒水之中,双手举杯道:“如此,陈牧摆托了”
胡泰也学着这个样子,烧了头发举杯道:“大帅放心!”
说罢,俩人一饮而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毁伤。
昔年曹孟德,便有以发代首,安定军心之故事。
这种以发立誓,在某位太傅洛水放屁后,几乎是最高等级的誓言了。
可这种烧发入酒,陈牧之前还真没有,乃巡抚大人临时的发明创造,誓言的神圣性的确也得到延续。
只是等陈牧回到书房,越琢磨越不对味。
“男女结发为夫妻,我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