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犯绳捆索绑,一路押解着上百人,浩浩荡荡返回苏州巡抚衙门。
沿途百姓围观议论,指指点点。
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
但都无人敢于干涉。
一路上,李家母女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陈牧片刻。
若眼神可杀人,他早已身死无数次。
即便是以陈牧的坚韧,也如芒刺在背一般。
他能感受到她们眼中的愤怒与绝望!
以及对他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难以洗刷的仇恨!
“哼,不知死活!”
人多眼杂,陈牧不便下手,然而这并未难倒他。
陈牧悄悄使了点银两,手下兵卒立即会意,开始对母女二人格外照顾。
诸如将她们的手绑在一起,走得慢了便用鞭子抽打。
吃饭时故意将食物扔在地上等等
至于顺便动手动脚那更是家常便饭。
种种手段,终于压倒了她们的气势!
直至进入巡抚衙门,所有犯人被押入大牢,陈牧才长出一口气,感觉苏州的天气格外宜人。
陈牧抬头望向碧空如洗的蓝天,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
陈牧随郑千户刚抵达巡抚大堂,便见两名衙役如同拖拽死狗一般,将一人拖出,按在地上便是一顿水火棍伺候,顿时便传来一阵惨嚎之声。
只一眼陈牧便认出此人正是那刘章之父,刘家庄庄主刘玄。
陈牧心中不住的冷笑。
“哼,刘玄你教子无方,有此下场实属咎由自取!”
他深知刘玄在当地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乃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平时修桥补路救济孤寡,名声极好,于本地官府也有些关系。
但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他牵扯进了谋逆大案,往昔的故交恨不得他立刻死了才好。
不出手弄死他已经算是慈悲了,如何还会救他。
落到官府手里,可以说这刘玄已经是个死人了。
二人拜见巡抚大人,交接完毕后便在一旁恭候。
不久刑讯结束,数名衙役将刘员外拖至堂前,再次浇下一盆凉水。
“大胆刘玄,是否招认?”
“草民冤枉。”
巡抚大人好言相劝:“刘玄,你身为白莲堂主的事实,你的儿子刘章已全盘托出,你顽抗到底又有何意义?”
唐师爷也是摇头不已,手持一份口供,走下台阶递给刘玄查看。
“噗!”
刘玄见到确实是儿子的笔迹,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喷出,怒骂不已
“孽畜啊!你这一攀咬我刘家九族都要毁在你一个孽畜手中呀”
“刘玄,还不速速招认!”
“草民无供可招,实属冤枉。”
面对刘玄铁嘴铜牙的态度,巡抚大人也感到有些棘手。
考虑继续用刑,但又看着他年岁已高,若在公堂之上将他活活打死,恐怕不妥。
然而若不用刑,刘玄似乎铁了心要死鸭子嘴硬到底!
没有他的口供,即使其他证据齐全,以李冲的背景恐怕这罪名也难以坐实。
若罪名无法坐实,便有翻案的可能,这是刘巡抚万万无法容忍的。
“算了,宁可打死他,也不能留个翻案的口供!”
在反复思量后,刘巡抚下定决心,就欲下令继续用刑。
这时陈牧走出人群,向巡抚大人躬身一礼:“启禀中丞,在下有一策,或能让他开口招供。”
“哦?你有何计策?”
“中丞若将这父子二人交于在下,在下定能让他们招出口供。”
巡抚大人略作沉吟,随即点头答应。
“好,这二人就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