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官场上的明眼人都知道这场针对裴少卿的风暴是他掀起来的,所以他也不遮掩,推辞负责调查裴少卿一事只是为了忽悠百姓,把自己摘出去。
但未曾想却被刘全拒之门外。
“闻侍郎请回吧,我家老爷说他会恪尽职守。”管家客客气气说道。
闻安愣了一下,早就听闻刘全又臭又硬不近人情,本来还不以为然。
因为能官至三品的朝廷大员再不懂为人处事又能有多夸张?但没想到传言没有半点夸大,毕竟换做是谁也不该对他这个刑部右侍郎避而不见。
这让他有种被冒犯轻视的愤怒。
但在有些惊愕和羞恼的同时,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既然刘全是个如此刚正不阿、不通人情的人,对自己如此,那对裴少卿肯定也如此。
田文静跟裴少卿有矛盾、郑思远跟自家有交情、刘全刚正不阿,只要自己把证据做得扎实一些,那裴少卿这次最低也得削爵贬职、身败名裂。
另一边,田文静正在收拾行礼。
南镇抚司负责具体的调查。
她要亲自带人去一趟蜀州。
“夫君。”这时长公主走了进来。
田文静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向长公主,问道:“娘子怎么来了?”
为了避免她女儿身暴露,两人无论是明面还是私底下都以夫妻相称。
叫得多了也就顺口了。
“夫君这是要去蜀州么?”长公主目光落在她正在收拾的包袱上问道。
田文静闻言眼神微变,不动声色的说道:“是,陛下命我调查周治告裴少卿一案,为夫片刻不敢耽搁。”
“夫君觉得平阳伯真能干出这样的事吗?”长公主走过去坐下,纤纤玉手拎起茶壶倒了杯茶,随口问道。
婚后作妇人打扮的她因为未曾真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并没有已婚少妇的风情和韵味,眉宇间还藏着一抹女儿家的稚嫩,与她打扮并不相符。
听见长公主关心裴少卿,田文静心里有些发堵,冷声说道:“裴少卿此人目无法纪、嚣张跋扈,曾仗着陛下宠爱擅杀我麾下将士,所以他干出什么我都不意外,难道就娘子忘记他曾都敢用醉酒为借口轻薄于你吗?”
“但平阳伯现在明显与过去不一样了,妾身劝夫君莫要因私怨带着偏见去查案,最终沦为被他人利用来对付平阳伯的工具。”长公主看出田文静明显有情绪,温声细语的劝说道。
她以为田文静对裴少卿的情绪是因为两人过去的旧怨,不知道实际上是因为田文静怕被裴少卿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