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站的药不死,也缓缓睁开了半眯的眼,淡淡道:
“既然如此,那就……踏平御兽宗吧。”
八仙竟全员战意沸腾,那架势,不像去讨说法,倒像是去拆家的。
沈妙玄看着这一群突然“支棱”起来的师弟师妹,一时也有些恍惚。
这道德峰……
果然没一个正常人。
这时,莽金刚偷偷用手指戳了戳身旁的苟不理,暗中传音道:
“大师兄,咱们这次去御兽宗搞事情,要不要把长远也带上?让他见识见识世面,看看咱们道德峰是怎么‘以德服人’的!”
苟不理闻言,神情微动,同样传音回道:
“嗯……此言有理。徒弟被人欺负了,师父们去砸场子,当事人不在场,确实少了几分气势,也缺了点仪式感。带他去!正好让他历练历练,知道知道咱们这些老家伙……可不是只会躺平的!”
主意已定,苟不理上前一步,对着沈妙玄拱了拱手,语气难得正经:
“掌教师姐,我等前往御兽宗,欲带小徒长远一同前去。一来,让他亲眼见证宗门为其主持公道,以安其心;二来,年轻人也该多经历风雨,见见大场面。还请掌教师姐允准。”
沈妙玄目光扫过下面这八个突然变得积极无比的家伙,心中虽觉有些突兀,但想到他们护犊心切,带当事人前去也属合理,便微微颔首:
“可。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于是,八仙达成共识,气势汹汹地返回道德峰。
准备带上他们的“宝贝徒弟”一起去干票大的。
结果刚回到峰内。
就看到古长远正撅着屁股,在一片看似寻常的荒地上挥汗如雨,嘴里还念叨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苏妙言则一脸无奈的站在一旁。
苟不理看着这极不和谐的一幕。
心里直犯嘀咕: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长远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难道是在姑娘面前表现?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旁边的温良恭已经抚须点头,一脸老怀欣慰:“长远,你方才所念诗句,虽质朴无华,却道尽农桑艰辛,蕴含悯农之心,甚好,甚好!”
莽金刚挠了挠他那锃亮的光头,瓮声瓮气地接话,成功带歪楼:“长远这诗啊,写得真好!这‘锄禾’兄台身体也是真好啊,‘日当午’还不算,还能‘一挑三’?真是我辈楷模!”
温良恭先是一愣,随即品味出这莽夫话里的龌龊意思,顿时气得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