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南怀瑜摇头道，“他是一个绝世的天才，甚至可能是数百年上千年才一出的天才，但他追求的和别人追求的不一样，他追求的是儒道的气运，而非朝堂的气运啊！”“如果说一开始，我对他还有一些怀疑，但是从他在宴会上的表现来看，他的目标正是儒道的气运，开辟画道新的流派，借此进入上阴学宫，成为上阴学士，就是为了独占一道儒家气运，他挑衅黄龙士，击败黄龙士，便是为了削弱黄龙士身上的儒道气运，让黄龙士的气运成为自己气运上升的资粮，一个世袭罔替的王位还不放在他的眼里。”

    “听你这意思，他是想要成为儒圣喽？！”赵惇听了有些好笑，开玩笑的道。

    “这也未尝不可啊！”南怀瑜道，“说来惭愧，一开始的时候，臣只是关注了他的棋技，但现在想来，真正的焦点不在这里，而是他说的那些话啊！”

    “他说的那些话？！”赵惇一听，想着赵珣在下棋时的那些垃圾话，不由有些好笑，“那些话倒是挺有意思的，这个赵珣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想不到说起话来竟然如此的尖酸刻薄，你说的也没错，黄龙士没有当场打死他，就算他赚到了，我那位皇弟也不是这样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说的话，是不怎么好听，但陛下，您难道没有听出他话语之中对于当今儒道的不满吗？从一开始与陛下问答之时，他便已经明确的表现出了对上阴学宫、国子监学风的不满，直言如今天下吹捧之风日盛，在与黄龙士对奕之时，他说的那些话虽然不好听，似乎是有意激怒黄龙士，但话里话外，可还有一层意思啊！”

    “什么意思？”

    “黄龙士老了，跟不上这个时代了，该退位了，表面上说的是棋技，但实际是指的却是像黄龙士这样的上一代的老儒们哪。”南怀瑜笑道，“陛下，这个赵珣的确是脑生反骨，有倒反天罡之志，但他对的可不是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