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我们的‘殿下’对我们的态度非常不满,”法夫公爵打破了暂时平静的局面,他仍旧没有把视线从书架上移开,只是平淡地开口,“也没有学会在餐桌前藏匿自己对正餐的不满——陛下在时,你从来都不挑食。”
“挑食不是好习惯。”
“听诺曼底公爵说,亚历山德莉娜殿下只是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而非所谓挑食,我想即使是法夫公爵您在快要渴死的时候,也不会希望别人为您端上来的是油腻的烤肉吧?”“小公爵”笑了笑,两边都刺了一下。
“马奇伯爵对亚历山德莉娜殿下还真是关怀有加。”法夫公爵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见维娜并没有受到影响,也不再执着。
雷厉风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闷的门被推开宛如电破雷云,离席的公爵的到来截断了无形的交锋。
“绕圈子的话还是少说吧,各位,开斯特,你要的人来了,事先说明,他是从我的舰上下来的,不要过分。”温德米尔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神情一凛,无他,要论威胁度,温德米尔无疑是在场的人里最危险的,哪怕她没带着剑也一样。
凌等闲跟在她身后十步进场,温德米尔微微回头,这是她要求的,能对单斩杀血色祸源的人,“安全距离”是必要的。
杖轻点地,风笛没有陪同,她没有得到一同前往的允许,凌等闲在这片压抑空间里立足能依靠的也只有手中这根手杖了。
“确认是他么?”法夫公爵皱了皱眉,看到“战争英雄”的虚弱而对他的功绩感到怀疑。
“法夫阁下的情报部门办事效率何时这么差了?”温德米尔嘲弄道,看见凌等闲的领口露出胸前厚厚的绷带,扫了一眼一旁的侍者,立侍左右的人立刻将名贵的椅子搬了上来。
凌等闲点头道谢,在一众公爵的注视中坐了下来,毫无上流礼数,在他们眼中粗糙得就像定制礼服上出现的补丁。
“那温德米尔阁下也没给‘英雄’多好的待遇啊,否则也不至于穿着这么一身出席。”法夫公爵反唇相讥,争锋本就不在“英雄”身上。
“呵。”不知谁嘲弄了一声,凌等闲不以为意,因为他看不见。
比起在朦朦胧胧的状态见有各种各样忌讳的大公爵,他选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