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糅的力量,仅仅是依靠这种血肉作为形式吗?”苍白长袍行过烽火却一尘不染,惨白而俊朗的面孔目露不屑,“还以为能有所启发,结果大相径庭。”
他扭头看了看遍地干枯的尸骸,抬起手,洁白的掌心握着鲜红的鲜血,液体违背常识宛如飘带般任由血魔抓在手中端详,片刻后又冷冷一笑:
“不过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远处战场被殷红血色笼罩,炮火刺亮雨幕,他却不紧不慢转身向沉默的山谷走去,一颗水珠都没有沾染他的发丝。
血色战场,交战平原。
血色祸源离开移动城市,留下了依旧在和精锐血色怪物们互相撕咬在漆黑的移动城市通道里的维多利亚先锋军队,只是神智被狂暴感染的维多利亚士兵能在那些拥王者血卒手中幸存多少,就是战争结束后可能才会知晓的事了。
地表的血战已经结束,半小时前还遍地猩红的战场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还能喘气,大雨将地面洗刷得只留下淡淡的红色,宛如一道伤疤。
“现在看来,战场分割成了两半,城内和城外,而城内又分裂成两边,一边是被冲散了在那古怪的大型术式作用下清醒过来了的精锐队伍,”粉红发色的黎博利脸颊苍白,抱着莫斯提马的法杖判断着局势,“失去了绝大部分优势后选择在废墟中借助地利和那些棘手的危险血怪缠斗——不得不说维多利亚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军事强国,即便被打击成这样,赢面也不小。”
“另一边就恐怕不是什么能乐观看待的事了。”凌等闲望见前方半截插在废墟里的武器,熟悉的制式让他上前几步将其拔出,却是断了半截的破城矛。
“另一边……士兵们依旧处于混乱之中,和血色怪物们一起冲进来时的移动城市地下路径,我……”
“不能的话,就别去想象那场景。”凌等闲腾起白焰,流水般的火焰席卷残破的武器最终凝实,凌等闲勾勒术式,将死亡的兵器再次“复活”,即使只是暂时的。
“你要怎么做?”黎博利受了不轻的伤,在他赶到之前她也没能幸免,偏执的性格让她一时没能依靠自己清醒过来。
“那家伙施展的不是源石技艺,如果没人去阻止,那么伤亡会远超预想……嘶。”凌等闲不知牵动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