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野兽的血肉,想要活下去。
“……很走运,”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带了一丝欣慰,“野兽的灵魂的选择是不报复你,它认定这是一场为了食物而非杀戮的战斗,也并不认为你和那些人是一起的,它祝福你能活下去。”
在满脸血污中,他本来已经涣散的瞳孔重新焕发光亮,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腹部的致命伤变成了轻伤,他保住了命。
凌等闲忍不住痛楚,他感觉已经快到承受双剑折磨的极限了。
大概是因为战斗时长,这一次的画面碎片里的内容更加清晰有序,只是他找不到两次画面碎片内容的联系。
“凌等闲,醒醒!”一声清喝响起,他即将被血红淹没的视野找回一丝清明,立刻挣扎着保持清醒。
凌等闲的视角脱离了躯壳,一个孩子抱着野兽躯体无声流泪、侵染满身血污的画面在破碎的余晖中定格,碎片纷纷扬扬他猛然失重,然后坠回现实。
再也握不住手中双剑,干脆利落地将两把剑交叉插入地面,不知是巧合还是如何,落脚点正好在之前放下红莲的地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凌等闲起出红莲,蓄势应变。
疼痛此刻才反馈至精神,肩头和胸前好像都受到过不轻的伤势,白焰依然本能地缠覆在原来伤处,失去了主观掌控,白焰似乎也没有那么灵动了。
同时,他才注意到眼前的局面。
他的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两名,他面前站着的是两名乌萨斯内卫,对方明显并不好受,外置护甲遍布剑痕,尤其是他看到其中一个内卫手中的利刃消失了三分之一时他感到有那么一丝意外。
“嘶……呼……的确是个变数,在动身支援之前……必须把变数给处理了。”
说实话最开始凌等闲真不指望双剑的效果能有多出色,毕竟也就处理过几个统领敌人,他想要的只是能够保命,只要能让内卫权衡得失放弃杀死霜星的想法或者支撑到霜星离开就行……但眼下来看,似乎比他想的要效果拔群得多。
但很遗憾,他对乌萨斯内卫的了解还是太少,他表现得越危险,他们越不会放弃。
除非能够找到能够让他们投鼠忌器的点。
“嘶,呼……‘画笔’到了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