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的血腥气尚未散尽,奴隶们的呐喊声却已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沉默。他们看着满地的监工尸体,看着彼此手中沾染血污的工具,眼神中既有挣脱束缚的激动,也有对未来的茫然。
白起找了间监工曾经住过的石屋,简单处理了伤口。这间石屋比奴隶们的窝棚好上太多,虽然简陋,却能遮风挡雨,角落里还有一个破旧的木箱,里面放着些伤药和干粮——显然是监工们私藏的。
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闭目调息。斩杀管事和监工带来的气血之力不算雄厚,却胜在及时,如同干涸的土地迎来了一丝甘霖,让他几乎枯竭的气血缓缓恢复了一些。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带着几分犹豫。
“进来。”白起睁开眼,声音平淡。
门被推开,那个率先反抗的年长奴隶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那个年轻奴隶。两人都有些拘谨,看着白起身上的伤口,眼中带着关切。
“壮士,您的伤……”年长奴隶迟疑着问道,他名叫老栓,是矿场里资格最老的奴隶之一,平日里为人忠厚,颇有威望。
“死不了。”白起淡淡道,“有事?”
老栓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壮士,外面的兄弟们都商量好了,想请您主持大局。您也看到了,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怕死,但没什么见识,更不懂什么章法,若是没有您领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神武门的人抓回去,到时候下场只会更惨。”
年轻奴隶也急忙道:“是啊壮士!您武功那么高,又杀了那些狗监工,只有您能带着我们活下去!”他名叫石头,正是之前从黑风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