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馆的电视正播放着阿曼投降的新闻,当画面扫过那些耷拉在钢盔上的黑色鬃毛时,老人的手指微微颤抖,一滴眼泪砸在合影的塑料封面上。
“我们当年在溪山战役里,哪怕只剩十个人也没放下过武器。”
他对着空荡荡的纪念馆低声说,声音里满是失望。
“这不是我们的第一骑兵师。”
而在阿曼沙漠,被俘的哈珀准将看着拉卡士兵清点战利品,突然被一阵欢呼声吸引——几名拉卡士兵正举着一面皱巴巴的旗帜拍照,那是第一装甲师的“钢铁先锋”
军旗,边角被弹片撕开,却成了胜利的最好注脚。
远处,苏-24战机群再次掠过天空,这次没有低空示威,而是拉着白色烟迹在蓝天上画出星月图案。
哈珀准将别过脸,沙漠的热风卷起沙尘,迷了他的眼,也像要把美军在中东的最后一点体面,彻底吹进瓦迪河谷的沙砾里。
这场震惊世界的覆灭,最终写进了各国军事学院的教材。
教材里这样总结:美军的失败,从来不是武器的失败,而是战略的溃败——当它试图用“王牌师威慑”
维系霸权时,早已忘了战争的本质是人心与立场。
……
5月下旬的阿曼东部,沙漠热风里终于褪去了硝烟味,取而代之的是消毒水与帐篷帆布的混合气息。
路明乘坐的专机降落在马斯喀特国际机场时,跑道旁仍能看见战争留下的痕迹。
半截被炸毁的导航塔用蓝色防水布包裹着,停机坪边缘的沙地上,几排临时搭建的白色板房里,拉卡政府的工作人员正忙着核对灾民登记册。
舷梯刚触地,一名身着浅灰色制服、胸前别着“重建协调署”
徽章的年轻人便快步迎上来,他肩章上的银色标识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路先生,我是拉卡政府派驻马斯喀特的重建专员o71,负责协助您的视察工作。”
车队驶出机场,沿途的景象逐渐从机场的规整过渡到战后的斑驳。
曾经繁华的马斯喀特郊区,不少民房的墙面还留着弹孔,被坦克履带碾过的公路已用碎石临时修补,路边偶尔能看见背着红十字包的志愿者,正给排队的灾民分瓶装水。
“战事结束后,我们第一时间从拉卡控制区调派了2ooo名基层官员,”
o71专员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向路明汇报。
“他们都有战后重建的经验,现在主要负责灾民登记、物资分和临时安置点搭建。”
抵达位于马斯喀特南部的“绿洲安置点”
时,正午的阳光正烈,却挡不住安置点里的忙碌。
成片的蓝色救灾帐篷沿着干涸的河谷铺开,每顶帐篷前都挂着写有家庭编号的木牌,几名穿着同款浅灰色制服的拉卡基层官员正围着一张折叠桌忙碌——有的用阿拉伯语和英语双语登记灾民信息,有的拿着对讲机协调物资车,还有人蹲在地上,帮一位裹着黑色头巾的老妇人修补帐篷的破洞。
路明走近时,正看见拉卡官员将一瓶饮用水递给一个满脸通红的小男孩。
男孩接过饮用水,怯生生地说了句“谢谢”
。
拉卡官员立刻露出温和的笑,轻声回应“慢慢喝,不够还有。”
“这些军转民政的官员最大的优势就是‘无缝衔接’。”
陪同视察的拉卡地方官员解释道。
“他们有丰富的战后重建经验,比如怎么快统计灾民需求、如何避免物资浪费,甚至知道当地习俗里哪些物资更受家庭欢迎。”
说话间,路明走到物资分点,看见一名官员正拿着一份清单,跟当地志愿者核对。
“昨天登记的12户新迁入家庭,每户需要2床被褥、1个急救包,还有3户有慢性病患者,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