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诺夫的手刚按在维迪奇的肩膀上,准备将他押离房间,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啸——那是火箭弹划破雨幕的声音。
紧接着,“轰隆”
一声巨响,宾馆门口的一辆阿塞拜疆军车瞬间被火焰吞噬,车身残骸带着浓烟翻倒在积水中,探照灯的光柱戛然而断。
“有袭击!”
屋内的特种士兵瞬间警觉,纷纷举枪对准窗口。
可还没等他们调整好防御姿态,宾馆对面的楼顶突然响起重机枪的轰鸣——两挺127毫米大口径重机枪喷出火舌,子弹像暴雨般扫向宾馆门口的军车,装甲板被打得“叮叮当当”
作响,车窗玻璃碎片飞溅,车内的士兵来不及反抗就倒在血泊中。
“是伏击!
快掩护撤离!”
哈桑诺夫嘶吼着,一把将维迪奇推到墙角,自己则躲在门后,举枪向窗外还击。
可他刚探出头,就被一颗精准的狙击子弹击中眉心,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顺着地板缝隙流进积水里,与雨水混在一起,染红了一片。
维迪奇蜷缩在墙角,浑身抖,透过破碎的窗户,他看到十几个穿着沙漠迷彩服的特种作战人员从对面楼顶滑降而下,动作迅捷如猎豹。
他们手持短突击步枪,腰间挂着手榴弹,落地后立刻呈战术队形推进,对残余的阿塞拜疆情报人员展开清剿。
一名特种队员端着轻机枪,在街角形成火力压制;另一名队员则灵活地穿梭在车辆之间,用匕解决掉试图反抗的士兵。
战斗持续不到两分钟,宾馆门口就彻底安静下来。
阿塞拜疆情报机构的武装人员横七竖八地躺在积水中,没有一个活口。
雨还在下,冲刷着地上的血迹,却冲不散空气中浓郁的硝烟味。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的特种作战指挥官走到宾馆门口,他戴着黑色战术头盔,脸上涂着迷彩油,腰间别着一把沙漠之鹰手枪,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
当他看到蜷缩在墙角的维迪奇时,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维迪奇的衣领,将他从血泊中提了起来。
“这就是贝约夫家族的‘大人物’?”
指挥官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语气里满是轻蔑。
“刚才不是还觉得自己能掌控局势吗?怎么现在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抖?真是一只看不中用的小鹌鹑!”
维迪奇被勒得喘不过气,脸颊涨得通红,心中的羞愤几乎要爆炸——他好歹是贝约夫家族的继承人,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可没等他反驳,指挥官摘下了战术头盔,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额头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刀疤。
“记住我的名字,”
指挥官盯着维迪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是埃吉尔,来自库尔德巴尔扎尼家族。”
“埃吉尔?”
维迪奇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这个名字他如雷贯耳——在苏莱曼尼亚省,埃吉尔孤身入城,仅凭一张利嘴,策反库尔德武装,一举切断美军退路。
在立国战斗中,他率领一个旅突入城区,彻底击溃土军巷战部队。
那些疯狂又传奇的事迹,曾是维迪奇私下里反复研读的“教科书”
,埃吉尔更是他暗中崇拜的偶像。
刚才还在燃烧的羞愤与不满,在得知对方身份的瞬间,彻底烟消云散。
维迪奇看着埃吉尔额头上的刀疤,眼神从震惊变成了敬畏,连身体都不再抖。
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被扯皱的衣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埃……埃吉尔先生,是您……”
埃吉尔看着他态度的转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松开了手:“别浪费时间,阿塞拜疆的援军很快就会到。
想活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