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四起。
“我没听错吧?那个警察说要把这卡车扶起来?”
“脑子瓦特了?他以为这是玩具车吗?”
“吹牛不打草稿,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救两个人!”
“唉,估计也是被这场面逼急了,开始说胡话了。”
绝望、焦躁的气氛中,夹杂进了一丝荒诞的嘲弄。
那个拿着撬棍、满脸是血的中年男人更是把手里的工具往地上一扔,气急败坏地吼道:“别在这儿添乱了!赶紧想办法叫消防队啊!”
对于周围的议论和质疑,李凡置若罔闻。
他只是耸了耸肩,对着一脸懵圈的年轻交警说了一句:“看着就行。”
说完,他不再解释,迈开步子,径直走到了那辆如巨兽般横亘在路中央的轻卡旁。
所有人的目光,不论是正在自救的伤员,还是困在车里焦急等待的司机,此刻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这个走向轻卡的年轻警察身上。
他们看到他绕着车身走了一圈,似乎在勘察着什么。
雨水顺着他湿透的警服不断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李凡时而弯腰,时而抬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工程师在检查一台出了故障的精密仪器。
最后,他在卡车的底盘侧方停了下来。
这里有粗壮的工字钢大梁,是整个车身最坚固、最适合受力的地方。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好奇、看笑话和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的寂静。
风声、雨声、伤员的呻吟声,仿佛在这一刻都成了背景音。
只见李凡双腿分开,稳稳地扎了个马步,身体重心下沉。
湿滑的桥面在他脚下仿佛生了根。
他弯下腰,双手抓住了冰冷、湿滑的底盘大梁。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手臂上,袖子被瞬间贲起的肌肉撑得紧绷,一条条青筋如虬龙般盘踞其上,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他……他真要抬啊?”
“疯了,彻底疯了!”
年轻交警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对讲机上,已经做好了随时呼叫救护车的准备,万一这位所长被闪了腰或者被压断了腿……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瞬间,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撕裂了风雨!
“给老子起!!!”
李凡双臂猛然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