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畏惧,仿佛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不是乘客,而是一头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
李凡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嘿嘿一笑,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冷漠凶狠的表情。
他没有理会任何人,迈开步子,用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充满压迫感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过道两旁的乘客,无论是在看书的,还是在闭目养神的,似乎都感受到了这股迫人的气场,不约而同地向内缩了缩身子,生怕惹上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家伙。
“砰。”
李凡一屁股坐回座位上,整个座椅都跟着震了一下。
邻座的大叔被惊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当他看清身边坐着的是怎样一个“凶神恶煞”时,瞬间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光了。
他默默地将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机舱壁上。
李凡没空理会这些。
他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窗户玻璃上,清晰地倒映出他现在的模样。
那张陌生的、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脸。
从现在起,李凡已经死了。
活着的,是丧彪。
一个即将踏入翡翠市,搅动风云的过江猛龙!
凌晨五点,天色依旧是深沉的墨蓝。
经过一次转机,跨越数千公里,一架客机终于在颠簸中缓缓降落,轮胎与跑道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
翡翠市,到了。
李凡,或者说“丧彪”,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走下舷梯。
一股与福城截然不同的空气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沿海城市的潮湿,也没有内陆省会的厚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杂着草木的生涩、泥土的腥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的气息。
机场的规模不大,设施也显得有些陈旧。
走出机场大厅,黎明前的微光给这座城市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远处,有几栋孤零零的高楼亮着零星的灯火,像几座矗立在黑暗中的墓碑,显得突兀而孤寂。
而更多的,是低矮破败的建筑群,像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大阴影,沉默而压抑。
贫穷与落后,繁华与破败,在这里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割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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