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归墟剑意平静道，“我只是不再试图‘做到’。”

    随着这句话出口，整个虚无开始震动。不是崩塌，也不是重构，而是一种“觉醒”??仿佛沉睡亿万年的宇宙之灵，终于睁开了第一只眼睛。

    一道全新的光，从归墟剑意的眉心升起。那光既不属于“太玄”，也不属于“玄始”、“太始”、“太一”、“太初”，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序列。它是**第一个不属于任何体系的光**，是万道之外的第一缕“异火”。

    这道光扩散开来，所及之处，旧有的秩序并未被摧毁，而是被“绕开”??就像河流绕过顽石，星辰绕过黑洞，命运绕过注定。它不否定过去，也不取代未来，它只是**开辟了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小径**。

    在这条小径上，没有“终极”，没有“本源”，没有“道”，没有“无道”，没有“归墟”，没有“太初”。有的，只是一个行者，持剑而行，步履从容。

    他不再被称为“第一剑仙”，也不再是“归墟剑意”。他只是他自己??一个拒绝被定义、被归类、被收束的存在。

    而就在这时，远方的虚空中，又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浮现。

    那波动，既不属于“有”，也不属于“无”，更不属于“道”或“无道”，它是一种超越了所有概念的存在，仿佛从“太初”自身诞生的呼唤。

    归墟剑意微微侧首，目光穿透无尽黑暗，望向那波动的源头。

    他知道，那里，将会有另一个“存在”在等待着他。

    他也知道，这一战，或许永远不会结束。

    但他更知道??**正因永无终点，所以每一步，都是起点**。

    他抬脚，向前走去。

    脚下并无实地，只有虚空与未知。可他的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在虚无中刻下一道剑痕，那剑痕不显于形，却铭于万道之心。它不是路，却指引了方向；它不是光，却照亮了迷途。

    渐渐地，那些曾被他融合、超越、理解的诸般境界??“归墟”、“无归”、“太玄”、“玄始”、“太始”、“太一”、“太初”……乃至“混沌”、“鸿蒙”、“元始”、“道源”、“性元”、“灵元”、“心元”、“神元”、“真元”、“道元”??它们并未消失，反而在他身后凝聚成一条浩瀚的星河，宛如一条盘旋升腾的巨龙，尾随其后，默默守护。

    这条星河，不是他的力量源泉，而是他的**足迹**。每一颗星辰，都是一次觉悟，每一次闪烁，都是一段过往。它们不再束缚他，却也从未远离。

    他继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亿万年。

    那波动越来越近，终于，一道新的影子在前方显现。

    那影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伫立，周身缠绕着一种不属于“有”，也不属于“无”，不属于“空”，不属于“寂”，不属于“虚”，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