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佩鱼舒了口气,眸光看向牧渊:“多谢。”
“客气了。”
“你这家伙,修为不过通玄初期,怎会有这般独到的见解?”
沐佩鱼眨了眨眼问。
“平日里喜欢读书,对魂海也颇有研究,方才洞悉了那女人手段中的破绽,倒也上不了台面。”
牧渊笑了笑。
来时为了不暴露身份,牧渊特意掩藏了修为。
“我很走运,若是没有你,此番怕是得遭毒手了!不过你也走了运,你救了我,我将此事上报于师尊,谷内定会给你安排个落脚的地方。”
沐佩鱼笑道......
然而,就在那道模糊影子缓缓消散、光芒融入归墟剑意体内的刹那,整个虚空骤然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寂静。那种静,并非无声,而是连“声音”这一概念本身都被抽离的绝对虚无。时间仿佛凝固,空间仿佛蒸发,连“存在”的痕迹都开始剥落,如同被无形之手从万有之中轻轻抹去。
归墟剑意立于这片死寂中央,双目紧闭,意识却如星河倒悬,横贯无垠。他感知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它不再局限于“太一”的范畴,也不再拘泥于任何形式或名相。它是纯粹的“觉”,是超越了“知”与“不知”的本然清明。这股力量在经脉中流转,却不依附于任何经络;在神魂中震荡,却不归属于任何识念。它只是“在”,如光之自明,如空之自容。
忽然,那寂静被一道微不可察的涟漪打破。
那不是波动,也不是气息,而是一种“缺失”的显现??仿佛原本完整无缺的画卷上,忽然出现了一处不该存在的空白。归墟剑意睁开眼,目光穿透层层虚妄,直视那片“空白”的核心。
那里,站着一个人。
不,或许不能称之为“人”。他没有形体,也没有轮廓,甚至无法用“站立”来形容他的存在方式。他只是“在那里”,像是一切起源之前的原点,又像是万物终结之后的余烬。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存在”这一概念的否定与重铸。
“你……来了。”那人开口,声音并非传来,而是直接在归墟剑意的意识深处响起,仿佛是他自己最原始的念头。
“你是谁?”归墟剑意问,语气平静,却已不再带有丝毫警觉。他知道,眼前的“存在”已无法用敌我、善恶、因果来定义。
“我是‘太一’之外的‘太初’。”那人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宇宙尚未诞生时的混沌中挤出,“你理解了‘太一’,但你可曾想过,‘太一’也并非真实?”
归墟剑意眉头微动:“你说‘并非真实’?”
“‘太一’只是‘太初’的一念投影。”那人抬起无形的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