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对“气”的根本理解,产生了殊途同归的共鸣。更重要的是,它提供给了陈默几条前所未有的、用以驾驭和转化这种极端能量的可能路径,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领域的大门。
两人在原地休息了近一个小时,冰冷的身体在阳光下逐渐回温,体力也恢复了些许。陈默将玉盒重新妥善收好,站起身,与李浩一同辨认方向,准备下山。
“来时的路肯定不能走了。”李浩沉声分析道,“‘烛龙’和‘暗河’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们必然会在所有已知的主要出口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他们选择了沿着山涧下游的方向,重新钻入更加幽深茂密的丛林之中。李浩充分发挥出他卓越的野外生存经验,一边开路,一边小心翼翼地抹去两人留下的痕迹,甚至会刻意制造一些假象。而陈默则凭借着远超常人的灵觉,不断感应着周围环境的气息,带领李浩避开了一些让他感到不安、气息异常的区域。
事实证明了他们的谨慎是正确的。在接近山脉外围的一片松林里,他们发现了被人刻意掩盖过的埋伏痕迹——几处泥土上有被树叶和浮土掩盖的脚印,边缘轮廓清晰,是军用靴的制式。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极淡的硝烟和汗液混合的味道。对方显然很有耐心,而且是专业人士,布置得极为隐蔽,若非陈默的提醒,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陈默抬手示意李浩停下。他闭上双眼,整个人的气息仿佛与周围的林木融为一体,指尖捻着一根从地上捡起的细小银针,借由这个媒介,更加精微地感知着周围环境的气流和能量波动。片刻之后,他睁开眼,指向左侧一条更加陡峭难行、几乎被荆棘完全覆盖的无名小道:“走这边。那边……‘气’太浊了。”
他顿了顿,解释道:“那片林子里的气场沉重黏滞,混杂着压抑的杀意和人为的凝滞感。至少有五个人伏在那里,气血旺盛却凝而不散,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好手,正处于随时可以暴起发难的潜伏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