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完好的手掏出手机,拨号,带着哭腔:“豹...豹哥!栽了!兄弟们栽了!是个硬茬子...他...他还打听瘸子张...”
陈默回到那间破旧诊所时,老乞丐正紧张地守在门口张望,看到他才松了口气。“神...神医,您回来了!阿炳他...他好像好多了,刚睡着。”老乞丐搓着手,惴惴不安。
陈默点点头,没多说,走进诊所。阿炳躺在简陋的板床上,呼吸平稳,脸上的死灰色褪去不少,虽然依旧虚弱,但命算是暂时吊住了。
陈默检查了一下他的脉象,那股阴损的毒力被暂时压制,但并未根除。这毒,比预想的更麻烦。
他写了个方子,递给老乞丐:“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三天。”
老乞丐接过方子,看着上面几味寻常草药,有些迟疑:“这...这就能解阿炳的毒?”
“解不了。”陈默语气平淡,“吊命。想活,得找到源头。”
老乞丐脸色一白,攥紧了药方,连连点头:“哎,哎,谢谢神医,谢谢...”
陈默不再理会,走到角落那张掉漆的木桌后坐下,闭目养神。老旧收音机里咿咿呀呀放着不成调的戏曲,混杂着窗外市井的嘈杂。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
诊所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引擎粗暴的熄火声。
塑料门帘被人猛地掀开,撞得叮当作响。
刚才那个黄毛,此刻手腕上潦草地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脸上还带着淤青。他缩着脖子,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壮、穿着花衬衫、脖颈戴着粗金链子的男人。男人剃着板寸,眼角有一道疤,眼神凶悍,嘴里叼着雪茄,目光扫过破旧的诊所,满是嫌弃和戾气。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堵在了门口。
“豹...豹哥,就...就是这儿...”黄毛哆嗦着指向里面的陈默。
花衬衫男人——东城豹哥,眯着眼打量陈默,吐出一口烟圈:“就你小子?动我的人?还打听瘸子张?”
陈默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落在豹哥脸上,又扫过他身后那几个肌肉紧绷的打手。
“你知道瘸子张在哪?”陈默开口,直接忽略了其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