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了她疯狂扭动的手臂!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
“咔嚓!”
冰冷、沉重、象征着法律制裁的手铐,如同毒蛇的獠牙,瞬间咬合,死死锁住了苏婉那双沾满罪恶的纤细手腕!
金属的冰冷触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她的灵魂上!
苏婉所有的尖叫、挣扎、咒骂,在这一声清脆的金属咬合声中,戛然而止!
她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骨头,身体猛地一软,整个人如同烂泥般瘫了下去,被两名警员架住。那张被泪水、污垢和疯狂彻底扭曲的脸上,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如同深渊般的绝望和死灰。她不再挣扎,不再叫喊,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依旧死死地、怨毒地瞪着人群边缘那个即将消失在门外的、穿着廉价T恤的身影。
陈默。
陈默捏着那张沾着污血和雨水、边缘焦黑的残破牛皮纸页,在警笛爆闪的红蓝光芒中,在满场惊恐、鄙夷、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缓缓转过了身。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复仇的快意,没有愤怒的宣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如同古井寒潭般的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揭穿人性至恶、足以震动整个南城的惊天丑闻,于他而言,不过是拂去衣角的一粒尘埃。
他最后看了一眼被警察架着、如同死狗般拖下高台、拖向警笛声源头的苏婉。
那眼神,冰冷,漠然,如同在看一件即将被处理的垃圾。
然后,他再没有任何停留。
湿漉漉的旧球鞋,踩过满地冰冷的碎玻璃和粘稠的酒液,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迈开步子,挺直而孤绝的背影,决绝地朝着那扇被暴雨疯狂冲刷的旋转玻璃门走去。
“先生!陈先生!留步!”
一个带着急切、喘息和一丝哭腔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顾清颜!
她不顾脚下尖锐的玻璃碎片和高跟鞋的狼狈,踩着满地的狼藉,跌跌撞撞地追了上来!昂贵的套裙下摆被酒液浸湿,沾满了污渍,精心盘起的发髻也散落了几缕,贴在汗湿的额角。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嘴唇颤抖着,看向陈默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复杂——有敬畏,有恐惧,有被利用的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挽留和……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