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少奶奶出了这口气。如今您怀着身孕,可别气坏了自己。”
骤然听见徐青玉如此善解人意的话,刚才人前还绷着情绪的沈玉莲眼下哭得更凶,她抱住徐青玉不撒手,“这满府里就你待我真心!他们都想害我!”
徐青玉大惊,“少奶奶,到底谁要害你!”
沈玉莲啜泣着将事情含含糊糊的说了一遍,又仰头求她的认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根本没有怀孕!周隐夜夜宿在秋霜那小妖精那!我们一个月都没有同房!半个月前你给我缝了月事带,我那带血的亵裤也是你洗的!我怀哪门子的孕!”
她当然清楚。
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毕竟……只有栽赃陷害的人才知道被栽赃的人有多冤枉。
沈玉莲面露恐惧,“定然是周府要杀人灭口,买通那庸医来陷害我!我刚才都瞧见了,梧桐苑里多了好些别院的奴才,定然是那严氏命人囚禁我!就跟上次抓奸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提起捉奸那个夜晚,沈玉莲就浑身发冷。
那感觉就如同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窖里,阴冷、寒潮、黑暗——
她以为抓住了周隐的把柄,这辈子再也不会陷入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可谁知……
沈玉莲开始絮絮叨叨,“完了,完了!他们一定是要杀人灭口!只要我死了,再没有人知道那件事!”
她兀自哆哆嗦嗦的说了半天,却发现徐青玉没有回音,扭头一看,落日余霞中,那女子脸上的伤口狰狞,她的眼睛幽幽的,好似藏在阴暗处的恶鬼。
“少奶奶…”那恶鬼开口说话了。
她声音低沉得可怕。
“会不会是…”忽而又一顿,她警惕的望下四周,只听见院外仆人们忙碌的脚步声,她面色略松,“会不会是上次捉奸那人…”
空气里冷凝成冰。
“放你娘的屁!”沈玉莲勃然大怒,仿佛受了极大侮辱一般,“你瞎了你的狗眼吗?周…那贼人根本没碰我!”
徐青玉往前一步。
咄咄逼人。
“少奶奶那天饮了酒,神志不清…我来救少奶奶的时候,曾经和那人发生抓扯,奴婢亲眼看见那人裤带散开…可当时那般情景,奴婢只能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