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看着老人期待的目光,又瞥了眼旁边的男人,咬着咬着后槽牙,“好,的。”
从牛爷爷家里出来,已经快接近中午。
他们婉拒了牛奶奶留饭的请求,只是离开前还是一人被塞了一串自家种的葡萄。
庄别宴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葡萄,“我来拿。”
曲荷眯眼打量他。
他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衬衫因为刚才修洗衣机,肩膀处沾了明显的黑色污渍,整个人看起来和平日里那个矜贵的总裁模样相差甚远。
再联想到刚才牛爷爷和之前那些爷爷奶奶的话。
她才知道回去的那两天里,庄别宴帮着渔家渡几个长辈不是修电视机,就是换灯泡的。
甚至还以建设家乡的名义主动捐资重修了荷花塘的步道,连观光轨道小火车都翻新了。
他这样放下身段,又出钱又出力,就算是路过的狗见了,都得摇摇尾巴叫两声夸夸他。
曲荷思绪复杂出神,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头。
两人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撞个正常。
“在看什么?”
曲荷飞快收回视线,冷声反问,“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让我心软?感动?还是让我装作和以前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当燕舒的替身?”
庄别宴停下脚步,眼神坦诚,“阿荷,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换取你的感动。渔家渡是你的家,你想回来,我就陪着你,仅此而已。”
“没必要这样。”她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有必要,”庄别宴一脸执着,“在我心里,你就是最重要的。”
他两串葡萄并到一起单手拿着,目光深沉,“阿荷,过去是我不好,有很多没有及时告诉你。能不能给我十分钟,让我有个解释的机会?听完之后,如果你还是决定...那我...”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说出那两个字。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手也跟着抖了两下。
葡萄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最
他上前一步,“阿荷,你不能什么也不让我解释,就给我判了死刑,这不公平。”
公平?
他不说还好,一提这两个,就是在曲荷心头火上浇油。
瞒了她这么多事情,藏着那么多秘密,还好意思提公平?
这公平看人下菜碟,还是传男不传女啊?
“我今天没空。”她硬邦邦甩出一句,别开脸。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他不依不饶追问。
曲荷转了圈眼珠子,装模作样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慢悠悠蹦出来一句,“后天。”
后天,是他们去民政局办离婚的日子。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听他的解释。
两人还在这里僵持着。
突然听到大老远传来周时安的声音,他穿着连体黑色摸鱼服,带着个草帽,笑着朝着曲荷走来。
周时安走上前,和庄别宴点头示意后,目光很快落在曲荷身上。
“阿荷,早上给你发微信没回,问了几个阿婆才知道你来牛爷爷家了。”
曲荷不好意思抿了下唇,晃了晃手机,“手机欠费了,没收到消息。怎么了吗时安哥?”
“不是说好的,今天带你去荷花塘那边挖藕。”
曲荷好像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渔家渡有三百亩的荷花塘,原来是文旅局联合准备搞旅游开发,但因为一直没有专业团队经营,久而久之就荒废了。
这次周时安回来接管了文旅这一部分,准备重新开发这个项目。
九月荷花已经谢了大半,他打算尝试一下挖藕的可行性,前几天就和她提过这事。
“可以啊,正好今天没事。”曲荷应得爽快,毕竟他老早就提过了。
旁边的庄别宴听到她这句话,醋意满天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