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脸颊还泛着红晕。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曲荷以为是幻听。
可这次敲门声越来越响。
是庄别宴吗?
她不想开门。
但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曲荷,曲荷!”
这声音?
怎么好像听到了连主任的声音?
她关掉水龙头往门口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熟悉。
打开门。
门口连主任敲门的手刚举到一半。
旁边是拿着伞的曲家封,肩头被雨水打湿大半。
两人看到曲荷,眼眶瞬间红了,满是心疼。
“妈,爸?你们怎么来了?”
曲荷难以置信,连自己都没发觉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连鞠萍看着曲荷这幅样子,眼泪也落了下来。
她拉住曲荷的手,帮她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不哭,跟爸妈回家。”
曲荷一直强撑的坚强彻底碎了。
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喉咙被东西堵住了一样,发烫似的。
她扑到连鞠萍怀里,发泄似的哭,一遍遍重复着,“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连鞠萍紧紧抱着女儿,眼泪也止不住流,“好,好,爸妈带你回家,咱们回家。天塌下来,有爸妈在。”
哪怕过了很多年后,曲荷仍然无法想象。
在那个台风天里,曲家封和连鞠萍是如何顶着狂风暴雨,将原本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压缩到两个多小时,从渔家渡一路赶到白玉湾的。
她只知道,在那个台风天,在她世界崩塌无处可去的时候,亲情,先一步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面前。
曲荷又发烧了,38.4度。
连鞠萍心疼坏了。
她简单陪着曲荷收拾了一下,三人下楼准备离开。
可刚出单元楼,就遇上了庄别宴。
他浑身湿透,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平日里一向沉稳冷静的男人,此刻眼里满是焦急和慌乱。
只有在看到曲荷的时候,他眼里才突然亮了一下,迈步上前。
可曲荷就和没看到他似的,径直从他旁边走过。
曲家封见状直接拦在庄别宴面前。
他平日里是一个文质彬彬的音乐老师,现在却像只护崽的老兽。
他带着为人父的保护欲,压抑着怒火,“庄总!庄先生!我女儿受了那么大委屈,现在我们要带她回家,请您让开。”
庄别宴的目光越过他,远远看着曲荷。
尽管夜色深沉,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和颤抖的肩膀。
她,又哭了吗?
庄别宴心痛得一绞一绞的,几乎喘不过气。
他放低姿态哀求,“爸,您让我和阿荷说句话,好不好?让我和她解释...”
曲家封态度坚决,没让开,“我不是你爸,没什么好解释的,请您让开!”
他一声声疏离的“您”,“庄总”,“庄先生”,像刀割在庄别宴心上。
眼看着曲荷被连鞠萍扶着,马上就要坐进曲家封的黑色大众里。
庄别宴顾不得其他,直接跑过去。
“阿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看到了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了是吗?那些画,那只燕子都和燕舒没关系,那都是...”
“我不想知道。”曲荷背对着他。
她轻飘飘地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冷漠。
可这却比任何斥责都让庄别宴恐慌。
他上前一步,急切的想去拉她的手。
“庄先生,请您自重。”连鞠萍一把拍开他的手,把曲荷护在后面。
“妈..”庄别宴一脸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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