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野更加口不择言,“我不要的女人,庄总就这么稀罕?我和她过去那七年,庄总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膈应吗?”
话没说完,衣领突然被人狠狠揪住,庄别宴单手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砸在身后的墙上。
震得他骨头都快散了。
庄别宴掐着他的领口,平日里那张从容不迫的脸上,布满了骇人的戾气。
他盯着钱昭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看来北城这个圈子,你是待腻了!”
钱昭野被掐得呼吸困难,喉咙发紧,却还是嘴硬:“我……我说的是事实!你敢说你真的不在乎?”
“钱昭野,你够了!”曲荷从庄别宴身后冲出来。
她拉住庄别宴的手,“别跟疯子置气,我们回家。”
庄别宴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慢慢松开手,把曲荷拉到身后。
钱昭野捂着脖子喘气,突然他想起刚才庄别宴异常的反应,想到了什么。
他嘲弄一笑,“你们...哈哈哈...你们不会到现在还没上过床吧?”
说完看到两人瞬间变化的脸色,他像是又得到了底气。
钱昭野看着曲荷突然笑了起来,带着一种病态的得意:“我猜对了,是吧?曲荷你看!他还是介意的!他就是嫌弃你!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他...”
“砰!”
一个拳头落在了钱昭野的脸上,打断了他剩下所有的话。
钱昭野嘴角溢出血丝,可像是感觉不到疼。
他躺在地上,仰起头扯着嗓子大喊:“庄别宴打人了!”
他的喊声很快引来了旁边包厢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身影探出头来。
曲荷心里一紧,生怕事情闹大,赶紧上前想把庄别宴拉开。
好在这时,郁汕带着几个保安赶来了,很快将两人分开。
郁汕拉起庄别宴,低声道:“老二,冷静点,为这种人不值当。”
.....
迈巴赫里的氛围安静得可怕。
曲荷看了眼庄别宴指关节上的创口贴,从刚才给他处理伤口开始,他就一声不吭。
一向冷静自持的庄别宴今天为他出手打人,曲荷心里发虚又有些心疼。
回到家,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给她拿拖鞋,倒水,行为挑不出错,但曲荷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曲荷先去洗了澡,出来后他还是坐在刚才的沙发上,直到见她洗完出来了,庄别宴才沉默地拿着衣服走向浴室。
“你...手上的伤口注意一下,别碰水。”曲荷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曲荷躺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生怕他和上次一样,洗完澡又去了书房。
但好在,这次他还是回了卧室。
曲荷看着他,“庄别宴,我们聊聊吧”
她把开窑节发生的事和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尊悦,都和他说了。
刚开始她还是平静的,可一说到那些委屈就忍不住了,到最后,眼泪直接掉下来了。
她不想哭的,觉得这样很丢脸,可情绪一旦决堤,就再也收不住。
庄别宴原本就是在和自己怄气,他气自己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在遇到这种事时选择独自面对。
他根本舍不得生她的气,现在看到她哭了,自责又多了几分。
他伸手把她用力地揽进怀里,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懊悔又心疼:“别哭了,阿荷,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察觉到你的情绪,是我让你难过了。”
她今天骗了他一个人去见了钱昭野,哪怕理智上清楚曲荷不可能回头和他在一起,但万一呢?
万一她对他还有一丝旧情?万一她后悔了选择他呢?那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