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推开病房门,一股混杂着草药味的潮气扑面而来。
房子里挤着六个伤员,有的腿上缠着发黑的纱布,有的胸口敷着绿油油的草药。
靠窗的床上,一个少年兵正咬着牙让护士换药,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滴。
“疼就喊出来。”张元初蹲下身,伸手按了按少年兵的肩膀。
少年咧嘴一笑:“不疼,咱老家的狼狗撕我腿上的肉时,我都没喊!”
可当护士掀开纱布,露出红肿流脓的伤口时,他还是疼得打了个哆嗦。
黄荣兴凑过来,低声说:“这孩子大腿中弹,没磺胺,只能用金银花煮水清洗,敷草药,要是再感染……”
他没说完,张元初便转身走向了另一张床,那里躺着个断腿的老兵
看见张元初,老兵想撑起身子,立刻就被摆手制止了。
“军座,俺不怪医院没药。”老兵声音沙哑,“俺们在前线,知道药品金贵,就是……”
说着,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裤管,“要是能少疼点,俺还能教新兵拼刺刀。”
张元初感觉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走出病房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
“黄院长,你放心吧!药品一定会有的,再给我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我一定会拿出药品!”
张元初突然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黄荣兴沉声道。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