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掩护他们冲上来的坦克,还是老样子。
没往阵地里冲,调头就往边上开,准备去堵鬼子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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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没有打不完的,也没有结束不了的。
日头偏西,昏黄的阳光不再毒辣,今天的厮杀终于按下了暂停键。
地上弹坑套着弹坑,大的坑里都汪起了水。
横七竖八躺着的鬼子尸体,眼睛大多瞪得溜圆,到死都没想明白,那要命的子弹是打哪儿飞来的。
麻花一样拧着的九二式重机枪,零件散落一地的九六式轻机枪,烧成黑棍似的步枪……
这片狼藉,就是今天打得有多惨烈的活证据。
旁边一截孤零零的烂木桩子上,深深嵌着十几块大小不一的锋利弹片,像个沉默的见证者。
卓永康一屁股瘫坐在还带着余温的地上,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酸。
他随手从脚边抓起一把泥土,黄土的本色早就没了。
被硝烟熏得乌漆嘛黑,散发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怪味儿。
他下意识地扒拉了几下,里面竟躺着四块弹片。
“啧,这土都能拿去打铁了。”他嘟囔一句,把这块土疙瘩随手撇开。
然后从沾满泥污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包被压得有点变形的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