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柴渊站在室内,神情沉沉,拿起一张纸端详。
“冀郢的血书?”他发出一声嗤笑。
这张纸上没有血,自然不是御史呈交的那张血书,是誊抄的。
字迹,的确是冀郢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是真的,模仿字迹很简单。
柴渊一目几行扫过,内容是供认白马镇用死囚假充山贼,欺瞒民众为图功绩胡乱结案,然后日日夜夜心有愧疚。
“那些死难者的惨状,日日夜夜在我眼前,做出这种事,我一定会不得好死……”
信纸上的字这里戛然而止,似乎不忍心写下去,又或者像是被人打断。
如果没猜错的话,真正的血书就在这里染了一片血。
柴渊将信纸团起来往火盆里一砸。
“这是什么鬼东西,好像是他冀郢劫掠了白马镇一般!”
坐在椅子上宜春侯笑了笑:“还好,呈上来的只是冀郢字迹的血书,而不是我给冀郢写得那封信,否则,我今日只怕还在宫里呢。”
说到这里又想了想。
“也可能被关在大理寺。”
是了,先前宜春侯写了一封信让冀郢回来,然后冀郢就消失在回来的路上。
如果递上了宜春侯字迹的书信,冀郢死了,无影无踪,给冀郢写过信的宜春侯肯定要被问询。
冀郢的消失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困惑。
现在突然冒出来……
又是血衣又是血书,但冀郢依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步说是在回老家祭祖的时候,血衣和血书被塞在墓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看到是谁放在这里。”
“李步跟冀郢同在朝中为官并无来往,但他们年少一同求学过,所以认得冀郢的字体。”
“虽然此事有些荒唐奇怪,但看了内容,知道事情关系重大,李步便借着探亲去了趟鲁县白马镇亲自察看。”
“一查,查到的确是以死囚代替山贼,然后又去查了冀郢,发现冀郢消失许久,便再无迟疑,立刻呈报陛下。”
宜春侯将当时在御书房李步讲述的说了一遍。
说到这里再次笑了声。
“真是毫无破绽,合情合理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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