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走走走!咱们也跟着去看看!”赵承渊大感兴趣。
他见过有官员在大堂上打人板子,甚至还犯人被判押入死牢的。
像这样的农村争地的小纠纷,他还是第一次瞧见。
众人也都跟着一起看热闹。
王婶家离这不远,就在顾洲远家老宅的旁边。
新院墙也是土坯的,比以前高了很多,已然砌起了大半。
墙外就是一片麦田,绿油油的。
就在院墙靠近麦田的一角,明显能看到一处争执的焦点——新墙根下,有一垄麦苗被压倒了。
旁边散落着几块显然是被人从墙基上扒拉下来的土坯。
“小远你看!”王婶指着那处,“我就按着我家老地基线砌的,一点没往外扩!”
“可赵婆子非说这墙占了她的麦地,硬是撒泼扒拉下来几块土坯,还说再砌就砸我墙头!”
这玩意儿该如何断案?顾洲远一时也没个办法。
也就一尺来宽的地,在他看来实在不值一提,可农村人对自家的土地向来是寸土必争的,谁都不愿意吃亏。
“张婆子你这是在顾三儿面前告我黑状呐!”一道声音从村路上响起。
赵婆子气势汹汹往这里走来,边走边喊道:
“我嫁到这大同村都快30年了,闭着眼睛都知道那地方该是谁的!”
“那分明是我家的地,往年我都在那儿种点葱蒜萝卜的,今年种了小麦,她就犯了癔症了,非说我麦子种她家宅地上了,她家这墙一砌,我那小半垄地就给她包进去了!”
“放你娘的屁!赵婆子你个老不死的,睁眼说瞎话!你家麦子往年都种到我家墙根底下了,我念着咱一个村的情分没吭声,现在倒打一耙说我占你地?你咋不说你家麦子是我给你种的呢!”王婶气得跳脚,叉着腰毫不示弱地骂了回去。
赵婆子冲到王婶跟前,尖利的嗓音震得人耳膜疼:“王婆子你个丧门星!占了老娘的地还敢恶人先告状!”
“顾三儿您可要替老婆子做主啊!她家那墙,砌歪了,足足占了我半垄麦地,我那麦子都被她压死了。”
“这糟践粮食可是要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