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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税纹!”
我取出一张镇武司特制的税纸,“这些人虽已死去多日,但他们头顶百会穴内,会有残存的真气!”
我催动羊毛真气,将死者头颅中的残留真气催出,不片刻,税纹显现,拓印在税纸上。
“杜清远!”
“在!”
“你,与赵里正,王碌,还有现场邀请三个乡亲,查验税纹信息!”
我将税纸递给了他,“许主簿、张主簿若是不放心,也可一同前去!”
杜清远大声道:“是!”
他带着一队人前往尘微台,半盏茶功夫,旋即返回。
赵里正已经知道了结果,面如死灰。
杜清远朗声宣读,声音洪亮,传遍全场:
“验:税纹归属,血刀门‘血狼卫’!
编号:丙字七九!
真名:吴疤瘌!
籍录:幽州黑石寨!
所犯血案:屠戮商队三起,劫掠村庄五处!
累计欠缴真气税赋:三百七十二钧!
天道大阵记录在案,确凿无误!”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妇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茫然。
张主簿脸上的得意彻底僵住,化为一片死灰,嘴巴无意识地张开。
许主簿眼神剧震,身体微微抖。
围观的百姓更是睁大眼睛,所有的议论、愤怒都消失了,只剩下满脸的茫然!
我再次催动真气,将头颅内剩余的真气全部逼出,顷刻间,对方额头上显出一个血刀烙印!
那猩红的血刀虚影,更是血刀门独有的独门印记!
“看到了吗?此獠,乃血刀门悍匪吴疤瘌!
绝非什么良善农户王二牛!”
人群彻底懵了!
这反转太过惊人!
“不!
不可能!
你作弊!”
张主簿脸色惨白如纸,“定是你用了什么妖法,做了手脚!
这验法不作数!”
“作弊?”
我猛地转身,盯着张主簿一字一句问道:
“张主簿!
你是在质疑我镇武司的验税法则?”
“你是在质疑这承载天道法则、辨识万气根源的无上法器?”
“还是说——”
我声音冰冷,向前逼近几步,“你是在质疑这煌煌天道大阵——在作弊?”
质疑镇武司验税法则或许还能狡辩,质疑承载天道的法器乃至天道大阵本身?
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这顶大帽子足以压得他永世不得翻身!
张主簿踉跄后退,仿佛那"
天道大阵"
四字化作万钧山岳压顶。
他喉头腥甜,官袍下摆竟洇开深色水渍!
这位六品主簿,当众失禁了!
周伏龙端坐主位,指节捏得官椅扶手吱呀作响。
他扫过瘫软的张主簿,眼中不是愤怒,而是看弃子般的冰冷。
“好!
好得很!”
我目光如电,扫过面无人色的赵里正和瘫软在地妇人,“把这两个作伪证之人,带回镇武司,严加审讯!”
“大人饶命!”
赵有田吓得魂飞魄散,扑腾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小的糊涂!
小的糊涂啊!”
那妇人更是尖叫一声,“不关我的事!
俺就是个妇道人家,啥也不知道啊!
有人给了俺十两银子,让俺……”
就在这时,警兆忽现!
嗖!
一道凄厉至极的破空声,毫无征兆地从街对面茶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