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冷笑道:“你?黄口小儿,焉知此事艰难?军中无戏言!”
秦校尉更是冷哼:“说得轻巧!你若办不到,难道让你父子三人一同下狱不成?”
这时,一直在旁听审的吴通判,想到宴席上陈昂的表现,心思活络起来。
他毕竟收了陈家的礼,此刻便轻咳一声,出列拱手道:“府尊大人,秦校尉,下官倒觉得,或可让此子一试。”
他瞥了一眼陈昂,继续道:“下官与此子有过一面之缘,观其言行,似有急智,并非狂妄无知之辈。”
“永盛钱庄乃江宁老号,骤然查抄,于市面不利,于军需筹措亦无益。”
“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若其真能如期办妥,岂不两全其美?若其办不到,再行重惩不迟。”
赵明诚沉吟片刻,又看了看一脸笃定的陈昂,最终挥袖道:“也罢,本官就给你一次机会!若三日后未见足额优质粮草送达军营,休怪本官律法无情!秦校尉,你以为如何?”
秦校尉虽不情愿,但见知府已开口,便粗声道:“好,就三日!小子,你若敢耍花样,军法从事!”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陈守财没想到事情竟有转机,虽觉希望渺茫,但总算有一线生机。
他复杂地看了陈昂一眼,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回到钱庄,张氏和柳婉茹早已哭成泪人,一边心疼陈弘被关押,一边埋怨陈昂不该逞强接下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反而会连累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