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命人将陈昂唤至书房。
书房内,气氛凝重。
陈守财瘫坐在太师椅上,眼窝深陷,他看着走进来的陈昂,心情复杂。
他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抓住陈昂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陈昂微微蹙眉:“昂儿,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父亲,大哥的事,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陈昂知道陈守财心疼大儿子,便不提钱庄的事,而是给予精神上的安抚。
陈守财却打断了陈昂的话,长叹一声:“那是他自作自受,不怪你。我叫你来,是为了钱庄的生意。”
“钱庄还要靠父亲主持大局,您一定要保重身体。”陈昂连忙道。
他不知道陈守财是不是试探,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保持谨慎。
陈守财停顿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我老了,你大哥不争气,你要把咱们钱庄撑起来,莫要让为父失望。”
陈昂看着陈守财苍老憔悴的脸,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冰冷和颤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事到如今,他便不再推脱,撩起衣袍,郑重地跪在陈守财面前:“父亲放心。儿子必当竭尽全力,稳住局面,振兴家业,绝不负父亲所托!”
父子这番对话,标志着永盛钱庄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从书房出来,阳光有些刺眼。
钱庄前厅变得冷清,经过这场嫡庶争斗的风波,不少老客户还在观望,新客户更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