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弘却丝毫未察觉其中的凶险,反而志得意满,立刻开始着手筹备。
柳婉茹也在一旁为他出谋划策,实则想着如何从中挪些银子,贴补她那总填不满的娘家。
然而,陈弘能力本就平庸,好大喜功,对市场行情并不真正了解。
负责采买的管事知他底细,又得了柳婉茹的“暗示”,便趁机抬高报价,以次充好,从中捞取回扣。
更糟的是,柳婉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柳承宗,近日又欠了一屁股赌债,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堵在巷子里,扬言三日之内再不还上银子,便要卸他一条胳膊。
柳承宗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赌咒发誓一定能弄到钱。
他四处钻营打听,恰好得知姐夫陈弘揽下了为官府垫资采购军需粮草的差事,便把主意打到了这上面。
他整日围着陈弘打转,姐夫长姐夫短,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这一日,柳承宗来陈弘屋里,找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姐夫,陈伯父把这等要紧差事都交给您,可见对您的器重!”柳承宗一边给陈弘斟酒,一边谄媚道,“哪像那个陈昂,不过是走了点狗屎运,跟姐夫您这掌管大事的比起来,屁都不是!”
这话正好搔到陈弘痒处,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抿了口酒。
柳承宗见初步马屁奏效,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姐夫,这采购军需可是个肥差啊。里头的门道,小弟略知一二。”
陈弘瞥了他一眼,故作矜持:“哦?什么门道?这可是军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