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陈昂的声名鹊起,陈弘的处境,却是另一番光景。
陈弘回家后,被陈守财严令禁足,不准他插手钱庄业务,等同于被剥夺了继承人的权力。
往日里巴结他的下人,如今见了他都躲着走,那种无形的轻视,比打骂更让他难受。
他整日借酒消愁,脾气越发暴躁。
这日,他又在房内摔东西发脾气,柳婉茹端着醒酒汤进来,想劝解几句,却被他一把推开,指着鼻子痛骂。
“滚!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还有你那个好弟弟!要不是你们怂恿老子,老子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如今倒好,全便宜了那个庶出的傻子,你们柳家害得我好苦!”
柳婉茹被骂得眼泪直流,委屈又不敢反驳。
张氏闻讯赶来,看着儿子颓废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弘儿,你冲婉茹发什么火!如今那庶子得了势,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你爹也是老糊涂了,竟真想把家业交给一个庶子!这口气,我咽不下!”
陈弘猩红着眼睛,吼道:“现在全江宁府都知道我是个废物,都知道他陈昂有本事!爹眼里只有他,我还能怎么办?!”
“怎么办?”张氏脸色一沉,“只要他还是庶子,你就永远是嫡长子!这家业,迟早是你的!现在不过是让他暂时得意罢了,总有办法治他!”
但具体有什么办法,张氏一时也想不出。
陈弘越想越憋屈,干脆摔门而出,径直去了江宁府最有名的“软红阁”寻欢买醉,企图在酒精和女人的温存里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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