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经此一役,他们短期内,再不敢轻易对陈昂出手了。
而陈昂,经此一事,在钱庄内外,声望悄然又涨了几分。
周灵后来问陈昂:“聚丰楼刘掌柜,真是因为你几句话就来存钱了?还有醉仙楼他们……”
“一半一半吧。”陈昂摸了摸鼻子,淡淡道,“刘掌柜是精明人,我那几句话顶多是根引线。他肯存钱,一是永盛底子还算厚实,二是觉得我父亲或许有些手段。”
“至于其他人……不过是跟风,聚丰楼都存了,他们跟着存点,总错不到哪里去。”
存钱的时候如此,取钱的时候亦会如此,那种情况便称之为挤兑。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张氏称病不出,陈弘见了他也绕道走,柳婉茹更是深居简出。
陈昂乐得清静,每日除了在钱庄大堂看似无所事事地闲逛,听伙计们闲聊,便是回屋抄抄写写,无人知道他在学习大夏有关于经济的律法。
然而,这平静仅仅维持了十天,便很快被一件事打破了。
这日上午,钱庄刚开门不久,几个穿着江宁府户房号衣的胥吏便板着脸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瘦高个的书吏,姓孙。
“陈老板呢?叫他出来。”孙书吏语气倨傲,眼皮耷拉着,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柜台。
伙计不敢怠慢,忙去通传。
没过多久,陈守财便急匆匆从后堂出来,脸上堆起生意人的笑:“孙书吏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