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记住您的名字,记住您的故事。”
“我不能承诺改变什么,但我可以承诺……”
“至少有一个人,会知道您没有疯。”
诺曼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了。
“谢谢你,孩子。”他的声音颤抖:
“你不知道,这句话对我有多重要。”
“在这个被设计得完美无缺的牢笼里,最可怕的不是虚假,而是没有人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现在,至少有一个人相信了。”
“这就够了。”
伊芙感到胸口一阵温暖。
她没有“治愈”诺曼,甚至没有减轻他的痛苦。
可她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她见证了他的真实。
转身离开前,她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诺曼重新坐在阅读桌前,翻开了一本虚假的书。
但这一次,他的背影不再那么孤独。
因为至少有一个人,会记得他的真相。
水晶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当伊芙走出第一间牢房时,她发现自己的双腿在微微颤抖。
那种感觉,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灵魂层面的角力。
你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去理解、去共鸣,却又要时刻保持一丝清醒。
赫克托耳依然坐在那把木椅上,铃铛轻响:
“第一个,诺曼·达文波特。
曾经的‘知识之冕’,第四纪元初期的一位黯日级巅峰巫师,距离大巫师只有一步之遥。”
“他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链接了域外某个自称‘阿卡夏记录’的意识体。”
祂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至少,官方记录是这么说的。”
“实际上呢?”
赫克托耳站起身,铃铛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是某位顶尖大巫师的学生,在协助老师整理‘第二纪元真实历史’时,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东西。”
祂的声音中透着讽刺:
“‘阿卡夏记录污染’,只是一个巧妙的借口。”
“实际上,是他的老师亲自出手,在他的灵魂中植入了‘强制性认知混乱’。”
“让他永远无法分辨真假,永远无法向外界传递任何有效信息。”
“然后,把他扔进‘乐园’,美其名曰‘保护他’。”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伊芙头上。
她的身体僵住了。
“您是说……”
她的声音颤抖:
“诺曼先生,他根本一点‘污染’相关症状都没有?”
“不,他确实是被污染了,疯了。”
赫克托耳的笑容变得扭曲:
“可他是被‘弄’疯的。”
“知道和‘不小心’疯掉的区别在哪里吗?”
“前者,是可以被治愈的。”
“后者,永远无法恢复。”
“而他的老师,选择了后者。”
伊芙感到一阵恶心。
她想起刚才,诺曼那双充满困惑和痛苦的眼睛。
这位坚持历史真相的学者,如今只能在无穷无尽的真假混淆中,度过余生。
“为什么……”
她握紧拳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因为杀不得。”
赫克托耳的声音变得嘲讽:
“他是那位顶尖大巫师的亲传弟子,有无数人见证过这层关系。”
“如果他突然死了,会引发质疑。”
“可如果他‘疯’了,被送进‘乐园’保护起来……”
“那就是老师对学生的慈悲,对吗?”
祂坐回木椅上:
“这就是‘乐园’存在的真正意义。”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