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口古井,井台上长满了青苔。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一把竹椅,还有一张简陋的木床。萧书生很满意这个地方,他将行囊放下,取出那柄陪伴了他三年的长剑。
剑身狭长,寒光凛冽,正是当年父亲用过的 “逐风” 剑。他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剑身,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的气息。三年来,这柄剑陪着他走过了千山万水,见证了无数生死瞬间。
夜深人静,萧书生独自坐在窗前,看着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他想起了在西域的种种经历,那些奇异的风光,那些性格迥异的人物,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
他想起在大漠中遇到的那位老牧民,老人用毕生心血驯养的雄鹰,能够在百里之外发现水源。老人告诉他:“鹰的眼睛不是靠蛮力,而是靠顺应风的方向。”
他想起在雪山脚下的一座寺庙里,一位老僧教他如何在冰天雪地中保持体温。“不是与寒冷对抗,” 老僧说,“而是与寒冷相融。”
他还想起在西域古城遇到的一位舞姬,她的舞姿轻盈曼妙,看似柔弱,却能在旋转跳跃间避开数十人的围攻。“力不在猛,而在巧。” 舞姬笑着说,“就像风吹过草原,看似无形,却能让草伏身,让花开谢。”
这些话语,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过去所练的剑法,太过注重刚猛凌厉,却缺少了一份柔韧与灵动。就像长安的风,虽然浩荡,却不如西域的风那般变幻莫测,也不如江南的风这般润物无声。
“风……” 萧书生喃喃自语,手中的逐风剑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微微震颤起来。
他站起身,走到院中。月光下,修竹摇曳,仿佛是大自然在演绎着某种神秘的韵律。他举起长剑,试着模仿竹叶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