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清脆的掌掴声回荡厅堂!
“说!你到底娶不娶!”
“不娶!”谢归鸿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渗出血丝,眼神却带着孤狼般的决绝。
“好!好!你好得很!”卢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嘶声道,“待殿试过后,你就给我滚出京城!去凉州那苦寒之地!是生是死,与我无关!权当……我从未生过你这孽障!”
“孩儿……甘愿领命!”谢归鸿深深俯首,额触地砖,声音带着最后的哀求,“只求父亲大人……将时丙……也任命去凉州。求爹娘……成全……”
“休想!!”卢氏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尖针,狠狠扎下,“他只能去幽州!天南地北,你们今生——永不相见!”
这刻薄的诅咒如同预言,一语成谶。
谢归鸿心如刀绞!
他猛地直起身,一下、又一下地重重磕在金砖之上!
“咚!咚!咚!”
额角瞬间血肉模糊!
“娘!孩儿什么都不要了!功名前程、谢府荣华……什么都不要!”
鲜血顺着眉梢流下,模糊了视线,他的声音凄厉绝望,“若您非要一个血脉……孩儿……可留下一子……只求您……让时丙与我同行!求您!”
鲜血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如同一朵朵凄厉的梅花。
卢氏看着儿子惨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