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伸手将他扶起:“好!好汉子!老夫果然没看错人!起来!”
事情就此定下,屋里的气氛瞬间从刚才的凝重变得活跃起来。
当晚,王家拿出了看家本领。
好几个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大肘子,好几大碟切得薄厚均匀、酱色浓郁的卤肉,一大盆炖得烂乎的卤猪蹄,还有几样清炒时蔬,并一大筐新烙的、焦香的白面饼子,把堂屋那张旧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程老国公坐在上首,吃得极为畅快。
他并非没见过山珍海味,但王家人这豪放不做作的吃法,席间互相夹菜、说说笑笑的温馨氛围,却让他胃口大开,比在那些规矩繁多的宴席上吃得香甜百倍,兴头上还和王金宝碰了几杯王家自酿的、口感有些苦涩的土酒。
“王老弟,你这酒……啧,有劲道!够味!像咱边军喝的烧刀子!哈哈哈!”老国公朗声笑道。
王金宝见国公爷喜欢,更是高兴:“国公爷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自家酿的,没啥讲究,就是粮食味儿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国公的话渐渐少了,眼神也有些飘忽。
他望着眼前王家人围坐一桌、笑语喧哗的景象,看着王二牛那憨直认真的侧脸……
恍惚间,那张脸似乎和他记忆深处,那个同样憨直、同样为了家国毫不犹豫奔赴沙场、最终却马革裹尸还的三儿子的脸庞,重叠在了一起。
傻蛋啊……爹的小傻蛋啊……
也不知道你去了那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