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先帝啊。
这怎么赐婚?
“回太后,您可知晓这皇城使是何来历?”
赵喜也是刚刚得了消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秦太后一怔,幽幽道,“难道查出他的来历了?”
“想来这乃是文祖所为。”赵喜凑近道。
文祖?
那不就是慕琰的父皇。
恒王的兄长。
秦太后蹙眉,“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当年恒王生下的乃是双生子。”
赵喜看着她,“一位被选中入了皇城司。”
“什么?”秦太后不可思议道。
“如今的皇城使便是恒王之子,慕景旭。”
什么?
秦太后大惊失色。
这恒王还真是瞒过了所有人。
慕景旭。
秦太后敛眸,“此人断不能留。”
“他如今可是皇城使。”赵喜小心道,“太后,您何不在个顺水人情呢?”
“在他之前,皇城使又是谁?”秦太后冷声道,“皇城司一直效忠的便是皇帝,怎会听命与哀家。”
更何况,如今的事情变得越发地难以捉摸。
苍北那答应和亲,送来一位郡主,秦樾并未拒绝,也没有任何地反应。
这对秦太后来说,本就是一种警醒。
她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弟弟从未与她在一条船上。
而自己如今虽然安插了不少人,可到底有多少是真正效忠与自己的呢?
定远侯野心勃勃,却也是个墙头草。
这些年来审时度势,表面上她占尽了先机,可却没有一个师出有名的名头。
慕慈小小年纪便卓越不凡,再加上皇城使竟然是恒王之子,那便是慕慈的亲叔叔。
这往后,天下便落入了恒王之手。
这恒王表面上闲散,不愿意掺和其中,哪里想到,他竟然有这个谋算。
哎!
秦太后终究是失算了。
可皇城使一直都甚是神秘,从太祖开始,皇城使便没有人知晓是何来历。
如今他主动暴露,又意欲何为呢?
秦太后觉得此事不简单。
她隐约地感觉到了危险。
她攥紧帕子,“纪檀音那如何了?”
“她也刚刚回来。”赵喜凑近,“不过奴婢听说,她是跟皇城使一同回来的。”
“她不可能安分守己地待在宝龙寺的。”
秦太后眯着眸子,“看样子,她定然偷偷去了何处。”
“想来定远侯是知晓的。”赵喜看向她。
“哀家竟然连这个都要找他?”秦太后冷哼一声,“往后还不是处处受人掣肘?”
她眼神一暗,“去让哀家的人查清楚。”
“是。”赵喜低声应道。
纪檀音刚回了自己的宅子,便得到了这个消息。
田妈妈特意从东伯府回来,小心地看着她,“郡主,现如今外头都传遍了。”
“到底是先下手为强啊。”纪檀音冷笑。
“看来皇城使铁了心要将你捆绑在身边了。”锦竹说道。
“嗯。”纪檀音点头,“我看出来了。”
“姑娘,您该怎么办?”
锦竹一直都是如此称呼。
田妈妈看着她,“如今回来了,可不能这般称呼了。”
“是。”锦竹倒也听话,“郡主。”
纪檀音沉吟了片刻,“皇命不可为,我便顺着他。”
“啊?”锦竹不解。
“他本不该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的。”纪檀音摇头,“毕竟,从太祖开始,皇城使的身份便成迷。”
“如今皇城使岂不是众矢之的了?”锦竹当即便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