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强。”
……
凌晨突然双手抱胸坐了起来,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目光灼灼的看着韩登问道:“你是直接来看我的,还是顺路?”
“呃……我说专程来看你的,你信不?”
“不信。”
韩登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关心兄弟的人吗?终究还是淡了啊……有时候真想回到你还是临颖县尉、我还是刑部司狱的那段时光,想想那个时候……”
“你他妈脖子里还有不知道哪个娘们留下来的唇印。”
听到这话后,韩登忧郁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连忙抬起下巴摸着自己的脖子向凌晨问道:“哪?这边?”
凌晨白了他一眼:“我胡诌的,诈出来了吧?”
韩登无语的看向凌晨,也不装了,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他的贴身护卫提着一个三层食盒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凌晨椅子旁边的小桌上。
“这啥?哪家娼馆弄来的?你知道的,我只看姑娘们的表演,不吃她们做的饭菜。”
“不是,这是我路过荣昌记顺道弄来的河间火烧,还有驴肉汤,用来给你暖暖身子。”
这还像话……
凌晨哼了一声,嘴角微微翘起,忍着开心的笑容低头去开食盒了。韩登站了起来,拍个手说道:“行了,你慢慢监工啊,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等。”
凌晨低着头把食盒盖子翻了过来放在桌子上,一遍拆下一层一边良心发现的说道:“你左边下颚那里,真有个唇印。”
“……”
韩登懊恼的朝着手心呸了两口,伸长脖子使劲搓了搓,又用袖口的黑狐毛擦了擦,皱着眉问道:“还有没有了?”
凌晨双手拿起被纸包住、还冒着热气的驴肉火烧嚼了满满一大口,舒舒服服的长出了一口气后,含糊不清的答到:“能看见的地方没有了。”
哦,那就行了。
回家不会被吊起来当箭靶射了。
秦王殿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后面就只剩下凌晨一个人坐在房子里大口吃肉、端碗喝汤了。
屋子外面,寒风吹过宽广的金明湖面,挥舞着斧头、锯子的工匠们正在咬着牙干的热火朝天;摆放着木料的工作台上,匠人口中叼着毛笔,伸手弹了一下墨线,清晰准确的尺寸便被分割开来。
地基坑里已经垒好了用糯米汁粘合的碎石,整齐的灰色砖石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晶,成堆的片瓦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起。
挑着担子、鼓着腮帮子的粗衣汉子;拿着图纸、聚在一起研究指挥的工部官员;二人合力、将粗壮的木梁扛在肩膀上的工人。
在远处,是鳞次栉比、如同棋盘一样规划齐整的民居坊间、街巷市井。相国寺的高塔伫立在庞大的汴京城中,将整个汴京城一分为二的神龙大道北方尽头,是巍峨高耸的皇宫殿宇。
如今的大郑,正如岸边湖面上逐渐消融的薄冰一样,满怀期待的迎接着春天的到来。
接下来,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该回归生活,回到临颖,回到望云镇的老宅里,斗鸡遛狗、摸鱼抓鸟、无忧无虑的度过这一生了。
凌晨已经完成了历史赋予自己的使命,接下来的朝廷,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反正现在正是上升期,至少自己活着的时候,应该不会再出大乱子了。
至于死后嘛……
我他妈都死了,还管那些干嘛?
爱谁谁~~
徽州天气清冷,汴京寒风吹拂,草原大雪纷飞。
大郑集中力量伐唐的时候,草原上也在经历一场巨大的资源整合。
一直处在边缘化的位置,连一流势力都算不上,曾经被鬼方部欺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