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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甚是凄惨。
“冯公……”
王臣鹤嘴唇发白,额头上贴着白布,见到冯延来到了自己身边,连忙挣扎着就要起身。冯延立刻上前按住他,让他躺靠在背后脏兮兮的软枕上休息。
府衙周围全是东南行营的高级将官,每个人都面色冷峻、脚步匆匆。战局几乎一个时辰一个变化,需要他们及时梳理信息和作出反应,调兵遣将救援、运送物资粮草、人影重重,脚步杂乱。
刘廷让从一旁搬来一张椅子抬到冯延身后,冯延坐了下来,伸手握住肩舆上的王臣鹤右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肩舆后,无奈的问道: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既然生病了,就应该好好躺在榻上休息,何苦挤在这狭小的肩舆上?”
王臣鹤叹着气答道:“军情瞬息万变,这灵璧县衙我也是才到一天,随时都有可能变换驻所。躺在床上还要费人挪动,这肩舆就是我的坐骑,想走随时就能走。”
冯延担忧的看着王臣鹤问道:“你的身子不要紧吧?”
“没事,只是太过劳累,加之忧虑过多、急火攻心导致身乏头痛,躺着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
冯延听后点着头说道:“这样吧,你就在这灵璧县好好歇息几天,老夫代你与那温太尉对弈两手,试试池子深浅。”
王臣鹤十分吃力的点头说道:“也好,只是冯公,那温茂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用兵变化无常,多有出人意料之举。冯公与之对上,定要谨慎小心,不可轻信假象,以免误中奸计,免得损了一世英名。”
冯延点着头、拍着王臣鹤的手说道:“放心,老夫一向求稳,虽不能急胜,却也叫他无可奈何。”
王臣鹤闻言后长出了一口气,可算能歇会了。
“冯公,我还有一事向求,东南行营诸路兵马,皆交付于你调用。只是能否将廷让兄借我几日?”
冯延疑惑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王臣鹤脸色苍白的笑着说道:“解决一点小麻烦。”
“好。”
将刘廷让和望云军留给王臣鹤后,冯延率领禁军南下,从王臣鹤手中接过东南行营的指挥权,手握超过十万兵马,用两倍于敌的兵力再次跟温茂正面交战。
冯延的军事指挥水平其实比王臣鹤还要差上一点,但他人多啊!而且性子还稳,从不吃那些看起来很容易到手的战果,就是一步步的稳扎稳打,一座城一座城的收复,稳步向前推进。
温茂找了半天,甚至都用自己这把老骨头去钓鱼了,奈何冯延一点也不心动,眼里只有塔,一座一座的拔……
搞的他拿对方毫无办法。
王臣鹤是以消灭唐军有生力量为目的的,冯延是以夺取城池为目的的,办法是笨了点,见效也慢,但却将主动权夺了回去。
而且他从不分兵,十万大军团在一起,硬往温茂的脸上怼,一步步朝着庐州挺进。
温茂尝试着派军队劫粮,发现有重兵保护;尝试着偷袭营寨,结果他治军严整,一处虽乱,其他各寨岿然不动,只等中军去救。
他又尝试着派人分别进攻两座城池,引诱冯延分兵救援,然后伏击围歼援兵。结果来是来了,只不过是十万大军一起来的,先救这个,再救那个……
不嫌麻烦,不怕损耗,不算经济账。钱粮消耗巨大,愁的是户部尚书,关我兵部尚书什么事儿?
而且看眼下这形势,大家都不可能回家过年了,俩老头一起组队练练太极也挺好的。
我们一起包~饺~砸~
温茂思虑再三,还是觉得自己不太喜欢吃饺子。于是便偷偷给潜伏在郑国境内的偷袭专业户萧遥下令,让他去突袭大后方的灵璧县,把王臣鹤绑了带回来,带不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