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万勿轻率动手。嗯……不如这样,老夫亲自出城,就立在城下与他会面。而后老夫邀他一同入城,不愁他不并辔齐行。待老夫赚他入了瓮城以后,你可射住后方兵马,升起吊桥。如此,便能将这孩子握在掌中。”
种平听得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单手握拳,另一只手拍着拳背说道:
“侯爷妙计!若是侯爷亲自出城相迎,他就不得不跟,否则便是疑心忠臣。若是一起进来,将他掌握,那城外的兵马便不得不听从,否则就是叛军!妙!妙!太妙了!”
韩珑被种平的夸赞和情绪所感染,也是心头一舒,露出了笑容。不过随即就收敛起来,恢复了平静的脸色,握着种平的手腕说道:
“此计虽然可行,但关键就在于衡界,务必要射断后军,关闭城门阻断他们的联系。否则一旦被他走脱,你我便坐实了这反贼的名声,眼下人心惶惶,局面将会十分不利!”
种平听完后,立刻目露凶光:“侯爷放心,下官绝不会叫他走脱!”
见他一副疯批模样,韩珑连忙不放心的叮嘱道:“还有,若是事不可为,便叫他离去,切莫伤他性命!眼下时机还不成熟,我们可以寻个由头,就说我等诚心相助,他反而欲要加害我等云云,尚有回转的余地。”
种平嘴角一撇,面色不甘的纠结了好一会,才重重的叹着气点头说道:“罢了!下官听侯爷的就是了……”
韩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跟种平的关系不算特别亲密。但是上次攻打长安,韩登被迫撤离后,种平十分勤快的奔走,这才帮助自己快速稳定了长安人心,可见也是不满侄子的易帜主张。
今日言辞又如此激烈,必然无虞。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韩珑加派了自己的心腹副将协助种平,这才放心的叫人打开城门,率领本部亲兵浩浩荡荡的出了长乐门。
韩登和凌晨、贾骐立刻率兵向前,双方人马在相距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韩珑带着两名将领出阵上前,韩登也领着凌晨和贾骐迎了上去。
六马碰头,叔侄相见,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一身甲胄的韩登握着鞭子,立在马背上朝着韩珑行礼:“二叔。”
韩珑也象征性的抱拳行礼,官方的礼见完后,他语气恳切的开口说道:
“问阶,先前是二叔不对,被英至蛊惑,和你作对……没想到入城以后,他本性暴露,声色犬马,淫糜无度。如今四周强敌环伺,二叔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而且你也比你弟弟更争气。走吧,我们回家吧”
自从父亲去世后,韩登成熟了很多,脸上没有了吊儿郎当,尽显官宦子弟的沉稳和成熟。
“二叔,跟我回营,而后一起入城。我们是一家人,你跟我爹是亲兄弟,只要你听我的,我保你一生富贵无忧。此时抉择,为时未晚。”
韩珑心头一惊,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不对劲了
虽然心中忐忑,但他还是强压住惊疑,再次劝道:“孩子,多此一举做什么二叔已经公告世人,举你掌权,难道还会变卦么你跟我一同入城就是了,你要是不放心,也可领手下兵马一起入城。”
韩登仰起脸,目光复杂的望着韩珑,良久不语。最终,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去。
一旁的凌晨冷笑一声,看着韩珑说道:“大叔,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哄呢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收起来吧”
韩珑见韩登不说话,明显是不肯中计,心中便有些焦急了。又见凌晨张口插话,顿时就脸色不悦道:
“混账!我们叔侄说话,岂有你一偏将插嘴的份!”
听到他这么说,凌晨瞬间就不乐意了:“老头,我也就是看你年纪大,又是我兄弟二叔,才尊称你一声叔。你食邑蓝田,老子食邑临颍,大家都是周廷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