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道路清理拾粪费、牲畜鸣叫扰民费、占用道路挤攘费等等等等。
若是看到你的坐骑好啊,还会搜罗罪名拿你下狱,逼的你转让坐骑后才能出来呢小兄弟初到此处,若是有认识的人还能有个接应,却也麻烦。
若是没有熟识的亲朋,怕是要妥妥遭一回罪哦”
哎呀!
凌晨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情真意切、透露出关切眼神的黄员外,沧州城的天这么黑吗?
“黄老爷,那……”
“老夫姓刘”
“哦哦哦,刘老爷啊,那你看阿门办咧??”
刘员外被凌晨突然飙出口的青海方言给整不会了,懵了一下后才辨别过来,露出慈祥的笑容,拍着他的胳膊说道:
“老夫就是看不惯那帮杀才这般欺负外地客商旅人,毁坏我沧州父老的声名,所以才专门在这南城门口设立了圈场,帮助外乡来的人少受些欺负。
小兄弟尽管把坐骑拴在我这里,自有人精心照看喂养,若是想洗刷一下,也可以额外付些铜钱,保管叫您跟您的坐骑度过舒心的一天。”
哦,就是停车收费呗
“那么,拴在刘老爷的圈场一天一夜的话,要价几何呢?”
刘员外听后两只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笑意吟吟的说道:“一个昼夜,只收您二十文钱。”
凌晨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这个价格其实稍微有点偏贵,但如果他所说的情况属实,提供的服务又没有猫腻的话,也确实没问题。
毕竟人家是做生意,要是完全没得赚那还干个毛?又不是来做慈善的。
“行,那我就先付五日的吧,如果我到时候有事要提前用马,多的钱就不用退了。
不过说好,我要是有事回不来,便劳您先照看好,回来后我自然会补上多出的费用。”
听到生意成了,刘员外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点头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开心的将缰绳递给刘员外,从他手里接过一个他们家的商牌后,凌晨背起手来,一身轻松的吹着口哨逛起了沧州城。
他当然记得马鞍袋子里还有一堆金银珠宝,可那又怎么样?
先不说丢了没什么大不了,就问谁特么敢偷敢拿?
谁是猎人还不一定呢,钓鱼执法,本采诗也略懂一些。
肉铺门口,挂着猪蹄、条子肉和两个闭上眼睛的大猪头。
光着膀子的屠夫抬起胳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挥舞着手中的刀“邦邦邦”
的在案板上剁肉,拾掇好以后用菏叶包起,缠了草绳递给顾客。
看的凌晨有一种走过去要十斤瘦肉,再要十斤肥肉,再要十斤软骨的冲动。
胭脂铺子里,独具一格的沧州姑娘笑容明媚、落落大方,互相给同行女伴上妆擦粉,又在柜台前的铜镜前顾影自怜。
在现女伴故意给自己扑乱擦丑后,又彼此嗔笑着打闹,惹的掌柜无语的捂脸沉默。
哎呀,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本地的姑娘给凌晨一种全新的清新活泼之感,让他不禁感慨活着真好
裁缝铺子里,眼神不好的老裁缝带着很权威的表情扯开皮尺,给珠圆玉润的女客人丈量肩宽几许、腰细几何。
酒楼客栈里推杯换盏的旅人食客们,大声谈论着所见所闻,说道高兴处满饮酒碗,讲到气愤处拍案骂空,豪迈痛快。
飘着画了筒子的赌坊招牌下,输到没钱的汉子被虎背熊腰的伙计抬着四只脚扔了出来,扑起地上一阵尘土,哎呦惨叫。
青楼门口围着一群看客,男女老少都有,一个快要瘦干的色鬼被几个窑姐儿拽着头和衣服讨要嫖资,叫骂不绝。
挑着货箱沿街吆喝的货郎、扛着糖葫芦立在墙边打盹的妇人、互相追逐嬉戏的孩童、列队持刀巡逻的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