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妹安敢欺上,只因年幼胆小,承不住公爷威压,故而才一时心慌手抖。都是奴婢没有教好,奴婢甘愿代她受过!”
啧~
凌晨无奈的丢下任德俊和明月楼东家,扶着桌子边缘和椅背,头重脚轻的摇晃到外堂来,包括两旁弹奏的那些女子在内,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起来起来,我何时说要罚她了?”凌晨弯下腰握住领舞女子的胳膊,就要把她扶起来,结果没想到身子不听使唤,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草……”
“哎呦!我的天哪!!”
明月楼的东家急的整个人直接拍着手跳了起来,连忙丢下盘子匆匆小跑下来扶凌晨。领舞的女子也面色一惊,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扶住了凌晨的胳膊。
凌晨这才注意到,她们几个的手腕和脚脖子上,都带着伤痕和淤青。
那是因为长期练习和表演形成的职业病。
唉!
在明月楼东家和领舞女子的合力搀扶下,凌晨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出错的剑姬见凌晨又喊自己,连忙反手握着剑低头走到他的面前,声音里带着哭腔,卑微的回答道:“回……回公爷,奴婢叫……叫唐芯。”
凌晨伸出手握住唐芯的手腕,吓的她又是身子一颤。
“啧~你不要害怕,我长的虽说不是天下第一帅,但起码也不算凶恶吧?你这样整的我都没自信了……”
用调侃的话语安慰着唐芯,将她手中的细剑拿过来后,凌晨努力眨了眨眼睛,用手指刮了刮剑刃……
我敲!这尼玛是真剑!
一瞬间,凌晨的后背猛的发凉,因为他想起了那位差点被宫女勒死的道爷。
以及塞尔维亚第一爆破鬼才、北美大区新的一只耳制造者、还有那位两发喷子结束战斗的男枪……
你说任德俊和严文跃要刺杀我,我笑笑不说话,先不扯别的,他们总还有家人吧?
可你要说这帮剑姬鱼死网破,那可能性还真不小!毕竟,能出现在这里,家里怕是没什么人了……
幸福者退让原则永不过时。
不着痕迹的挪动站位,让这群手握利剑女子都出现在自己视线中后,凌晨这才堆起笑脸,将剑重新还给了唐芯,十分客气的对她们说道——
“这不怪你们,只怪我们酒喝多了,忘记叫你们下去休息,我在这里给你们陪个不是。哎~老板,你可不能因为今天的小差错就对唐芯姑娘另眼相待,跟不能斥责惩罚她啊,不然要是叫我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明月楼的东家愣了愣,连忙点头答道:“小人岂敢,公爷吩咐,小人定当遵从。”
“嗯~”凌晨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和颜悦色的对这些姑娘们说道:“你们都下去歇息吧,今天辛苦你们了。”
身居高位者,能体谅下面之人的不易,是最能让人心生感动的。剑姬们看向凌晨的眼神都变了,那位叫唐芯的姑娘更是憋不住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凌晨和蔼的伸手擦去她脸蛋上的泪水,拍着她的肩膀让领舞的女子把她带下去。离开的时候,这位唐芯姑娘还哭着扭头望了一眼凌晨。
“唉~”
摇了摇头后,凌晨又对两旁演奏的六名姑娘说道:“你们也歇一歇吧,不必在这里伺候着了。”
众女子纷纷起身行礼,声音婉转动听,甚是悦耳:“是~~”
重新回到酒桌上后,凌晨拿起酒壶,拍着趴在桌面上不吭声的任德俊问道:“任大人,咱们再走一个?”
“好……好……”
再次空了两壶十里香后,任德俊一声不吭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