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淡!由深紫转为暗红,再由暗红转为一种病态的潮红!
伤口处涌出的血液,不再是粘稠的黑紫色,而是变成了污浊的暗红色,那股刺鼻的腥臭味也奇迹般地减弱了许多!
“毒…毒在化开!”一个眼尖的汉子失声叫道!
李璃雪瞳孔聚焦!
她看得更清楚!
艾草那霸道的辛香药力,并非无效,而是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强行冲开了被剧毒淤塞的经络,将深藏于血肉骨髓中的毒素,硬生生地“拔”了出来!如同刮骨疗毒,过程痛苦万分,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再不迟疑!
将手中揉烂的艾草团狠狠按在伤口上反复擦拭,同时抓起更多的鲜艾草,飞快地塞入口中用力咀嚼!
辛辣苦涩的汁液瞬间充斥口腔,刺激得她眼泪直流,但她强忍着,将嚼碎的、混合着自己唾液的草泥,如同敷药般,厚厚地敷在石憨背上那恐怖的创口上!
一遍,两遍…她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动作。
新鲜的艾草汁液不断渗入伤口,中和着残留的毒素。污浊的暗红色血水顺着脊背流淌,渐渐带上了一丝属于活人的鲜红。石憨身体的抽搐终于彻底平复下去,虽然依旧昏迷,但呼吸却不再那么微弱急促,变得悠长而沉重了许多。脸上和脖颈上那骇人的紫黑色毒纹,也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活了!真的活了!”祠堂前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欢呼!
百姓们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倒在地,朝着李璃雪和那老妪的方向叩拜不止。
李璃雪虚脱般跌坐在船舱里,大口喘息着。汗水、血水、泪水和艾草的汁液混合在一起,在她苍白的面颊上留下狼狈的痕迹。她看着石憨背上那虽然依旧狰狞、却终于透出生机的伤口,紧绷到极致的心弦骤然松弛,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去查看如兰的状况,眼前阵阵发黑。
“殿下!殿下保重啊!”百姓们关切地呼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骤雨般敲打在江岸的土路上!
烟尘腾起!
“吁——!”一队约二十余骑的精悍人马在祠堂前勒住缰绳!为首一人,身形挺拔,面容刚毅,穿着边军制式的轻甲,风尘仆仆。
他一眼便看到祠堂前的混乱和江边小船上的惨状,目光瞬间锁定了船中那虽狼狈不堪、却难掩天潢贵胄之气的李璃雪!
“末将陈玄礼,奉陇右节度使王忠嗣将军之命,持凤翎令,率飞熊卫,特来迎护公主殿下!”那将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