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城头,天黑了也不愿下来,跑去和贾环卿卿我我,要不是我借口义父找你,你们今晚是不是就睡一起了?”
阿依娜一脸的震惊,显然没料到自己一向敬重若兄长的陕巴竟说出这种不堪的话来,不禁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道:“陕巴,你……胡说什么?”
陕巴是阿木郎的养子,比阿依娜大了五六岁,后者可谓是跟在陕巴屁股后面长大的,两人从小一起玩耍、骑射、打猎、放牧,所以二人间的关系很好,阿依娜便一直视陕巴如同兄长一般。
然而陕巴显然不是这般认为的,尤其是得到养父阿木郎的多次暗示后,他更是把阿依娜当成自己的禁脔,不容许他人染指,今日见阿依娜对贾环表现出一丝亲近之意,顿时便受不了,炉火中烧之下,以至于如此失态。
只听他讥讽道:“我哪里胡说了,英雄救美人,美人以身相许,这不是汉人戏里常演的,书里常写的么?你看了便学了去。
对了,贾环如今作了甘肃巡抚,位高权重,所以你便想着攀附他,可惜他不是晋国皇帝,就算你把身子给了他,他也不可能册封你为哈密女王的。”
阿依娜见他越说越离谱,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在陕巴的脸上,杏目圆睁地喝骂道:“闭嘴,陕巴,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哥一样敬重,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看我的,滚!以后离我远点!”
陕巴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愤怒、妒忌和羞辱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一个飞扑把阿依娜压倒在草料上,用力撕扯后者的衣服,像野兽般低吼道:“阿依娜,你和哈密城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身子,看贾环那小子还瞧不瞧得上你。”
阿依娜又惊又羞,又羞又怒,在她心目中,陕巴一直是勇敢和担当的大哥形象,此刻这个形象瞬间崩塌了,心中只剩下厌恶,奋力挣扎中,她从靴筒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刀把用力撞在陕巴的肋间。
人体这个部位最是薄弱,尽然是刀柄一戳,陕巴仍痛得闷哼一声,阿依娜趁机挣脱开来,哭着逃离了马厩。
总算她还念着旧情,没有下死手,要不然这一刀捅进去,陕巴就彻底凉凉了。
过了好一会,陕巴才缓过来,捂着肋间狼狈地爬起,浑身的草屑,那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扭曲而狰狞,嘭的一拳砸在木柱上,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贾——环!”
城头上,雪似乎下大了,朔风扑面,贾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三爷,时辰不早了,咱回去吧,吐鲁番人今晚应该不会进攻了。”金宝跺着脚道。
卢象晋亦点头道:“抚台在人且回去休息,城头上有末将值守足以。”
贾环也不矫情,在众亲兵的护卫下离了城头,骑马返回巡抚衙门,望眼欲穿的雪雁,见到三爷终于回府了,连忙替他脱去披风,扫掉身上的积雪,并换上居家的棉鞋,一边埋怨道:“外面都刮风下雪了,三爷还迟迟不归,饭菜都凉了几回了。”
贾环歉然道:“倒是忘了派人回来告诉你,我已经在城头吃过晚饭,你不会还没吃吧?”
雪雁委屈地扁了扁小嘴,贾环见状便知道对方还没吃晚饭,既好笑又心疼,催促道:“赶紧吃去,以后到了吃饭的时间,我若还没回来,你便自己先吃,不用等。”
雪雁笑道:“婢子才没那么笨,吃了两块点心呢,现在还不算饿。”一面把炉火烧旺,又给贾环斟了一杯热酒驱寒。
贾环接酒杯闻了一下,又是那种雪莲葡萄酒,不由苦笑道:“难道没有其他酒了?”
雪雁笑嘻嘻地道:“有是有,不过多喝这个对三爷的身体好,您多喝点。”
贾环只好一饮而尽。雪雁侍候完贾环,这才把饭菜热了,匆匆对付了几口,又打来热水服侍贾环洗脚,然后便暖床去了,真是一只勤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