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的目光原本是警惕地扫视四周,生怕被人现偷听,可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反而更容易引起怀疑。
几个路过的摊主停下脚步,有人还故意咳嗽了一声,目光意味深长地朝她这边瞥来。
张三嫂顿时一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站姿有多可疑——弯腰驼背,脸贴玻璃,眼神飘忽,活像个要行窃的小偷。
她心里“咯噔”
一下,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又猛地涌上一股燥热。
她慌忙直起身子,可动作太急,膝盖“咚”
地撞在窗台上,疼得她差点叫出声。
脸一下子臊得通红,赶紧抬手遮住脸,弓着腰飞快地溜回了自己的铺子。
她用右手捂住烫的脸颊,左手胡乱抓了抓额前的碎,试图遮住自己的窘态。
脚步急促,几乎是小跑着往回赶,身子还下意识地往墙边靠,生怕被人认出来。
她穿过集市的小道,一路低着头,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刚才那些人的目光和轻笑。
直到冲进自家铺子,一把拉开帘子,重重坐在小凳上,她才喘出一口长气。
胸口剧烈起伏,心跳仍未平复。
可就在她低头拍打裙角灰尘的瞬间,嘴角却悄然扬起一丝隐秘的笑。
那点子,她已经记下了,只等时机成熟,便要付诸行动。
……
这一幕,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钱老板的包间里生了。
包间的门紧闭着,厚重的木板隔绝了外头的喧嚣,却关不住里头的吵闹。
桌上的茶具七零八落,一只茶杯翻倒,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圆斑。
墙上挂着的字画微微颤动,仿佛也被那暴躁的气息震得不安。
钱老板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失控了——每次听到林蔓的名字,听到她生意蒸蒸日上,他的理智就像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炸开,再也无法压制。
钱老板心里清楚,再气也不能摔那些玻璃瓷器,不然早晚得摔到破产!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瓷器金贵,每一只都是从南边精挑细选运来的上等货,成本不菲,若真全砸了,光赔款就能让他肉疼好几个月。
更别说这些还是待售的商品,砸一只就少一笔收入。
他虽脾气暴躁,但生意人精打细算的本能还在。
所以他极力克制,牙关紧咬,手紧紧攥着座椅扶手,指节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可那股无处泄的怒火却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吼叫着要冲破牢笼。
可要是什么都不砸,他简直喘不上气,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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