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的积雪迅消融,公开的传教活动几乎绝迹,信徒数量锐减。
甚至在个别原本独一教根基就不深的地方出现了民众自抵制和举报独一教残余分子的现象,‘人人喊打’并非虚言。
维尔伯爵站在官邸窗前看着逐渐恢复生气的飞马城街道,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形势看起来一片大好。
然而阴影并未真正散去,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开始涌动,而且变得更加危险和疯狂。
“伯爵大人!
湖口城的一个村又现血祭现场,这次……这次有七个人。”
他的亲信骑士脸色煞白的几乎是冲进书房,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维尔伯爵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他烦躁地用力揉了揉眉心,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第几次了?这个月第几次了!”
“第,第五次了大人。”
骑士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而且规模一次比一次大,上次是五个,这次是七个,现场,现场据说非常的……惨烈。”
他似乎不忍心描述细节。
维尔伯爵猛地转身,大步走到挂在墙上的大幅西境地图前,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几个用朱砂标记的地点,湖口城、黑木镇、石溪堡外围……这些都是近期生血祭的地方。
“该死的,这帮疯子!”
他低声咒骂,拳头砸在地图边缘出沉闷的响声“正面搞不过就玩阴的,躲在暗处搞这种灭绝人性的勾当还变本加厉!”
血祭的频率和规模在急剧增加绝不是简单的垂死挣扎,这更像是某种绝望而疯狂的反扑或者……某种更邪恶仪式的加准备。
剿灭的念头在他心中变得无比迫切和清晰,不能再等了,必须组织一支强有力的精锐部队,配备最好的魔法师和装备,深入南部最险恶的山林彻底捣毁他们的巢穴。
一定要斩草除根!
与此同时,另一份报告也被骑士送到了维尔的案头,骑士舔了舔嘴唇“大人,关于山林里那股叛军,我们的人回来了,初步情报很奇怪。”
维尔伯爵从地图上收回目光,回头看向骑士眉头紧锁“说。”
“这股叛军人数不少,估计有将近百人了,装备比一般的流寇略差一些,他们占据了西境南部与中部交界处的‘断齿隘口’附近的山林,那地方易守难攻。”
骑士展开信中一份粗略的手绘地图“奇怪的是他们的活动范围,他们袭击的商队几乎都是从帕恩鲁恩斯子爵领出来的或者目的地是那里。”
“攻打劫掠的庄园和哨所也全都在帕恩鲁恩斯子爵的领地内或者紧挨着他领地的边缘,对其他地方路过的商队甚至就在他们眼皮子前的男爵领的产业基本视而不见,甚至……据说还放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