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沉,未言语,只静静盯着那灯光摇曳,许久未移开。
第三封被缓缓展开。
字锋疏朗,却透着沉重。
“老爹,您当年总说我沉闷,不懂人情练达,但孩儿如今却笑不动了。”
“孩儿寿数已绝,已先自行坐化恒古河山。”
“谢老爹赐无痕命数,让孩儿已看遍过半灿烂河山,余下...便交于您。”
“他日您立高天,再看恒古之上,记得——”
“那里曾有孩儿并肩之影。”
……
信纸最后留着一道淡淡的印痕,像是故人手掌拍过,至今未散。
陈浔看了许久,才慢慢将信放下。
殿外风声卷来,吹动案几上灰尘散去,露出一条曾经斑驳的灵痕。
最后一封,字迹如刀刻般简练。
“老爷子,我等于恒古修炼数百万年,虽突破血脉桎梏,但终未破境。”
“我等走前,宫灯与石阶,你归来时自会再点。”
“我等已无缘,唯待后人守之。”
……
信落尽,宫宇忽然发出轻微颤鸣。
一盏盏古灯无火自燃,石阶道纹一点点亮起,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