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白欢腰肢渐渐直了起来，双眸满是自信：“若是长安最有权势的娘子离不开咱们的药香，娘娘是否会喜欢？”

贵妃笑着看着她，好半晌终笑出声来。

“知鸢，我就说这丫头不简单。”

知鸢抿嘴笑：“娘娘独具慧眼。”

贵妃笑吟吟的道：“你是想与本宫合作开这个香坊？”

白欢躬身福了福：“臣女斗胆，白家回范阳，可白家在长安打下的名声就浪费了，倒不如成为娘娘的，臣女甘为娘娘为马前卒。”

贵妃想了想：“斗香大会你们白家能赢吗？”

白欢毫不犹豫答道：“娘娘需要白家赢，白家一定能赢，不需要白家赢，白家也可输。”

她对堂兄在阿耶的指导下制出的香夺魁一事并不怀疑，但她在犹豫要不要夺魁。

董奕给她的计策前提是赢，但眼下有了变化，就是白家要离开长安。

那么，斗香会的输赢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

贵妃微笑：“本宫不会与无能者合作。白家若赢了这场比赛，本宫就如你所愿。”

白欢大喜，深深拜下去：“臣女定当竭尽所能。”

“对了，香药使最近与你走得很近啊？”

白欢敛神：“是的，董大人奉圣命严查香业。大人时常有事询问臣女。”

“原来如此。你先去忙吧。”

白欢转身出了内殿，悄悄抹掉额头的汗珠。

她这个大胆的想法来不及与董奕商议，但他应该不会反对。

董奕想要绊倒崔家，也需要插入到崔家内部，找到矛盾点和足以搬倒崔家的罪证，否则，宛如千年老树的崔家，岂是轻易撼动得了的？

就拿这次内宫纷争，崔贵妃低调这么多年，一旦抓到把柄，想要反压皇后还不是一下就压了过去？

这是白欢想到的能让贵妃对白家放手的唯一办法。

利益交换，才最有效。

至于如何做，才不会被崔家控制自己，她已有了轮廓。

崔家可以挖坑让白家跳，她也可以！

忙碌一夜，子时回到小院，就听到沉香将顾周氏的动向说了。

“她居然想故技重施给侯爷纳妾？”

白欢也被惊到，顾周氏不太聪明的样子。

“可不。府里老人对这事议论可多了，他们都说当年四郎的亲娘就是这样被弄死的，再来一个，得有多笨才上当啊？”

白欢托腮想了想：“未必。毕竟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未必很多人知道。”

沉香眼珠子一转：“不如我们悄悄将当年的事情传出去，我看谁家那么傻，送银子还赔个人命。”

“这个办法好。但她必定寻远离长安的女儿家，这才好拿捏，让你哥了解下都有哪些渠道会接这种单子。据我所知，江南一带不少干这种缺德事的，不是专门有人养扬州瘦马送进长安的吗？”

沉香点头：“好。”

“还有，你在府里打听下给府里小姐们说媒的官媒是谁。”

“好，明日我就去办。”